火焰燃烧,虞花妤用凿冰带回来的水将果子洗净了,找了前些日子里在神庙里翻出来洗净的铜色小盘,装得好看一点才端进去。
刚一进门,就对上南执砚幽暗的视线。
他手里拿着石子,这几天他都在试着各种咒符,试图突破禁锢,地上总是满满的咒符印记,今天只有寥寥几笔。
虞花妤的脚在空中晾着,默默地收了回去,换了右脚重新落地,悄悄瞄一眼,南执砚低头写着灵咒。
是什么设置了新的同居守则,不能左脚先迈进来吗?
虞花妤回头看一眼,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脏脚印。
石子在地上刻着灵咒摩擦响动,虞花妤坐在这几日翻找出来的小茶几面前,小心翼翼地将铜盘放上桌。
难得不下狂暴风雪的夜宁静,可偏偏仿佛氛围窒息得如同整个人的脑袋都埋在雪地里。
“试试?”
指尖推着小盘子,铜底与木质桌面的剐蹭声中,一点点挪到南执砚的面前。
画着灵咒的修长指节一顿,南执砚抬起头来,虞花妤讨好似的眨眼,轻松的语气一如平常。
“……”
怎、怎么了吗。
左脚先迈进门的过错这么大?
虞花妤一头雾水地拿起水灵灵的果子,看来南执砚是不吃了,那别浪费。
正要咬一口,南执砚漆黑的眼眸仿佛探究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
手僵在空中,虞花妤一时拿不准这什么意思,他不吃,也不让她吃?
她移开视线,那不行,谁饿了谁要吃。
虞花妤的唇几乎要碰到小果,南执砚蹙起眉头,“你真是圣女?”
怎么突然提这个,虞花妤一个激灵抬头,心虚地辩解,“对、对啊,货真价实的,不然怎么对你这么好。天生善良。”
这以后还要仗着这身份在宗门里作威作福的,可不能随便暴露。
虞花妤回忆着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张开口就要一口吃下去,衣袖忽地被拉住。
南执砚直勾勾地盯着她,虞花妤举着小果递到他面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