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和风煦煦拂面,阳光倾洒在深渊秘境之外的一片空地上,投影下两位女修曼妙身姿。
一人坐在大石头上,吃着苹果,好不惬意。
另一人微弓着背,手持簸箕和扫帚,如同耕地老牛一般沉默而勤恳。
她,虞花妤,就是那个扫地中的大冤种。
虞花妤不耐烦地揪下飘落在发顶的树叶,一把丢进簸箕里,胡乱将满地落叶扫成小土堆,一股脑全扫进去。
早知道昨天就不逃了。
现在可好,别的弟子去入门修行,了解宗门事项,而她一大早就被抓来在秘境外捡树叶。
虞花妤哀怨地叹口气,抬起头,负责监工她的萃怡师姐正看着树上筑巢的鸟儿。
萃怡师姐咬一口苹果,腮帮子鼓鼓,鸟叫声清脆响在树梢间,她的脑袋跟着鸟叫声在几棵树中打转,快乐地前后摇晃双脚。
虞花妤再低头看看自己。
左手簸箕,右手扫帚,以及满地掉落的树叶,和刚才大劲儿被揪下的几根黑头发,更衬得她可怜兮兮的。
岐寞宗管打扫叫修行惩罚,不让捏决,必须手动,说是提升耐心与修行力。
虞花妤揉了揉腰,没有用的,她上辈子隔三差五地和全班同学一起修行也没成仙。
腰间的灵符袋还好重,系统昨天说放了什么任务的东西进去,她都还没来得及看。
一阵风吹过,鸟叫声更欢,咬苹果的声音更清脆,吹落的树叶,也更撒欢地成双成对地落下,正巧落点在她刚扫完的空地上。
虞花妤的脸一下子垮了,得扫到什么时候才能去吃饭啊。
“别的新入门弟子,一听说深渊秘境,都好奇得不得了。你倒好,从头到尾就哭丧着脸。”
萃怡师姐跳下大石头,将苹果核丢进簸箕里,笑眯眯地:“你就一点不好奇南执砚?我不过负责深渊秘境外围这块,都快被问烦了,你倒是一句都没提。”
虞花妤装作懵懂地问:“他们都好奇些什么呀?”
萃怡师姐故作玄虚地压低声音,“都好奇他是不是如传说中好看,光一张美人脸就足以魅惑众生。”
“那他有这么好看吗?”
虞花妤眨巴眼,悄悄放下簸箕。
“倾国倾城,无人可比。”萃怡师姐来了兴致,“早些年,各宗门还维持表面关系的时候,时不时办些切磋擂台,南执砚漫不经心一笑,就勾得别的宗门第一的弟子,当场失手摔落武器。”
“嚯!”
虞花妤挨着一旁的大石头坐下。
“那人被打飞出去后,苏醒后的第一件事,竟是焦心询问对手的名字,没几日就转来咱们宗门,只为再看南执砚一眼。”
“哇!”
虞花妤锤捏站了一上午的腿。
萃怡师姐越讲越起劲,“他是长老们授课举例时,出现频次最高的天赋之才,由他提练出来的数种组合灵符,早被载入岐寞宗独家秘笈的本门宗法里头。以后啊,都是要背的。”
“……”
虞花妤狠狠放松腿部肌肉,祸害遗千年!
萃怡师姐只觉得好久没聊得这么畅快淋漓,平常总有人喜欢打断她说话,虞花妤求知若渴的捧场让她很是受用。
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萃怡师姐声情并茂地描述南执砚过去的辉煌事迹,感叹他如何又从这样一位天之骄子,心生邪念而违逆天道,成为尘封往事。
越要可疑隐瞒的事越容易加倍地发酵,索性后来,岐寞宗也不压着不让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