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夜空之中,稀薄的云随风散去。
皎洁月牙高空悬挂,淡淡的月光泼洒入森林里。
治愈灵阵得了月辉的助益,浅薄的淡蓝色光圈亮起。
照得一旁深绿色的灵符,也染上些许幽蓝光泽。
虞花妤的手腕捏在南执砚手里,如同闪着金边光泽的淡蓝色灵力,从她的指尖溢出。
如炊烟袅袅上扬,离开不到一寸的距离,“咻——”得一下,拐了个方向,缓缓落入南执砚的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的经脉当中。
他闭着眼,苍白的面色随着灵力的注入,渐渐有了血色,唇红齿白,更添几分撩人的风情。
这人真损啊,拿她当充电宝。
在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停留几秒,虞花妤愤恨又艰难地,逼着自己转移目光。
估计一早看到她在树上,故意引她下来,要抽她的灵力。
虞花妤试着挪自己的腿,伸直,弯曲,膝盖晃一晃,都没问题。
一旦想站起来,进行快走遁逃的行为,腿就动弹不得。
三番两次失败后,虞花妤仰天,无声地破口大骂,绑定了什么乐色系统。
灵力传送如涓涓流水的微弱声响停了,手腕上的刺痛感忽地没了。
“最后的遗言?”低哑好听的声音响起。
虞花妤慌张地抬头。
南执砚歪头看她,唇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一缕墨发轻轻滑过他漂亮的侧颜。
“师兄,我这手欠,活该被砍。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来!”
虞花妤颤抖着伸手要刀,强颜欢笑,“脏了您的手,多不好意思啊!”
“谁说要砍手了。”漂亮妖异的深绿色眼眸轻轻眨动,“这么漂亮的手,我可舍不得。”
南执砚含笑着凑近她,虞花妤愣怔几秒,还没从美色中反应过来,脖颈一凉。
她浑身僵硬,余光瞥一眼架在自己脖上的精巧银刃。
顺着刀柄的方向望去,南执砚偏着头看她,微微勾唇,好似心情很好。
“哈哈哈,对,您说的是遗言,确实不是要砍手。”虞花妤小心翼翼地推开刀刃,银色锋利的刀尖,不容抗拒地又回了原来的位置,更是又往里面又推进几分。
紧紧挨着她脆弱的脖颈大动脉的冰凉,随时要见血封喉。
虞花妤的声音颤抖,“师兄要是喜欢砍脖子的话,当然没问题啊,咱师兄都发话了,肯定按师兄说的办。”
南执砚似笑非笑,好耐心地听她讲。
“这样,不如交给我自己来,今个儿就给师兄表演一个当场死亡,师兄就往后找个视野好的位置看热闹就成,师兄关进去那么久了,肯定很久没见过新鲜的死人了吧——”
南执砚眼神一沉,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