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离开,不管是对母亲而言还是对大哥而言,都是一桩好事。
你瞧,这一举多得的事情,他们肯定会同意。”
谢氏听得这话,只觉心脏被牢牢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因此眼眶都开始泛红:“你考虑了所有人,可有想过你自己?
离开侯府成为商人之子,你可有想过,以后的仕途会有多艰难?
你甚至很可能一辈子就是个七品县令,再无升迁可能!
卓郎,不要这样体贴,先为你自己想想。
你不想与大哥争咱们就不争,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裴禹卓想也不想就摇头道:“锦娘,我正是为了能过自己的日子,所以才决定离开侯府。
文姨娘此人,多年前她犯下滔天大错,父亲还是坚持要保,由此可见她有多受宠。
因此只要我留在侯府,就不得不面对她。
而我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要我态度稍有不对,父亲定然会找我的麻烦。
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说完这话,裴禹卓沉默片刻,然后补充道:“更何况我只要留下,就会时刻提醒母亲,多年来她竭尽全力培养的儿子是她此生最讨厌的女人所生。
母亲待我。。。我不能让她如此难过。
锦娘,我必须要走!”
见丈夫态度坚决,谢氏也不再劝,她擦干眼泪逼迫自己接受这个安排:“卓郎,我听你的,咱们离开侯府,远离纷争,去外地谋自己的前程。”
“锦娘。。。。。。”
裴禹卓看着谢氏,脸上闪过迟疑、忧虑和不舍,最后所有情绪消失,他面无表情道:“锦娘,你乃伯爵府嫡出小姐,以我如今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咱们和离。。。。。。”
话还没说完,突然“啪”的一声响,他的脸被一巴掌打歪,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谢氏双眼猩红,怒视着裴禹卓,人生第一次不顾形象大吼道:“裴禹卓,你若是再敢说这种混账话,我定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彻底绝了这个念想!
咱们成婚时你是如何承诺我的,难不成才一年的时间,你竟全都忘了吗?”
“我没忘,可如今情况有变,我。。。。。。”
“有什么变化?只要你还是裴禹卓,你便是我丈夫,此事绝没有变更的余地。”
裴禹卓看着态度坚定的妻子,也跟着红了眼眶,他一把将人抱入怀中,哑声道:“锦娘,是我说错话了,你原谅我一回,我保证再没有下次。”
听到这话,谢氏终于泄气,趴在裴禹卓怀中放肆哭了起来。
而裴禹卓不知何时也悄然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