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今天跟五弟出门时在街上遇到了我娘子。”
“大哥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但我记得我娘子。”
这个情况有些罕见,他正想继续问,坐在椅子上的谢氏见丈夫并没有追责,便又一次哭了起来、
“卓郎,你要为我做主呀,我一片好心却莫名被打,我绝忍不了这口气。”
说罢她又喊身后的丫鬟:“凝秀,去葳蕤居请祖母!
给我娘家送信,跟他们说我外人给欺负了。”
谢氏这个情况就是想要将事情给闹大,站在门口的裴兆出声道:“老二家的,你放心,这事儿我定给你个交代。”
他走进来在宋宥谦面前站定,而后突然踢了宋宥谦一脚:“你个孽障,长本事了,竟敢在家里动手打弟妹。
果真是在外面养大的,没教养!
长富,请家法,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孽障。”
裴兆动脚的时候宋宥谦就有所察觉,他其实能躲开,但那时沈若星还站在她身后,他躲了这一脚就会踢到沈若星身上,因此便选择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裴兆这一脚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宋宥谦当下就疼得脸色发白。
而这一脚也直接让沈若星炸了。
去他爹的暗戳戳搞事,既然敢踢宋宥谦,那就别怪她发疯。
她一把将宋宥谦拉到身后,怒声道:“古言养不教父之过,你是裴禹泽的爹,他没教养,那都是你的错。
即便要请家法,这家法也只能落在你身上,你有什么脸迁怒与他?”
沈若星的出现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屋内顿时一片安静,谢氏半声哭泣卡在喉咙中不敢再出声。
裴兆一时都有些愣住,片刻之后才问:“你是谁?”
“我是裴禹泽的妻子,沈若星。”
裴兆这才想起来,今日纠纷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女子而起。
他冷声道:“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也别以禹泽妻子的身份自居,我们不认!”
“说得好像谁想认你们似的。
那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宋宥谦的妻子,我们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下亲事,根本不需要你来认!”
裴兆不想跟一个农妇掰扯下去,怒斥道:“这是裴家,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没教养。”
沈若星冷笑一声,直接掀桌:“我再也教养也做不出给人当妾,然后将自己的儿子跟主母的儿子调换,然后还要将主母的儿子置于死地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我再没教养,也不会在知道这件事情后还要包庇那个小妾,将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照顾,丝毫不管正妻和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嫡子的感受。
我再没教养,也不会想着将嫡妻的脸面踩在脚下,意欲将偌大家业传给那小妾生的庶子。
我再没教养,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自己的儿子,甚至还要请家法。
世子爷,咱们俩比起来,到底是谁没教养?
不,这都应该不是有教养没教养的事情了,应该是有心还是没有心的事情。
一个有良知,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应该都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猪狗不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