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父无母还入了宫,孤苦无依的,受了委屈也没人说个话。
灿灿,你以后得空记得多给清淑写信,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没人牵挂。
咱帮不上忙,最起码心里有个寄托也是好的。”
“奶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给清淑写信。”
祖孙俩人压低嗓音悄摸说着话,感觉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侍星的声音:“宋老夫人,宋娘子,咱们到了。”
沈若星原本还以为马车停在大门口,没想到推开门一看,竟然是停在院子里。
光凭这一点,她就猜出清淑给她们安排的院子肯定不小,不然根本无法容马车通行。
“宋老夫人,宋娘子,这边请,咱们先去院子里休息会儿,一会儿会有人将行李送过去。”
二人跟在侍星后面,在游廊上穿行了约半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她们接下来一段时间要住的院子。
“宋老夫人,宋娘子,里面请。”
沈若星迈步进去,正准备打量一下院子的陈设,不想在主厅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清淑?”
因着太过吃惊,她直接喊了出来,但是话刚落音,她便意识到了不对。
不过还不等她想办法补救,倪清淑便快步走了过来:“宋奶奶,若星,快到屋里去坐。”
说话的功夫,她便走到了沈若星身边,并且非常自然地牵住了沈若星垂在身侧的手:“这手怎么如此凉,你也不准备个袖笼或者手炉?
北方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你就这么弄个几天,冻疮就要发作了。”
沈若星看好友这态度,便将所有的规矩客套都扔去脑后,反手抓着倪清淑的手道:“我之前光顾着买衣裳,都忘了准备手炉,一会儿就去街上买。”
“还买什么呀!”
这话落音,她的手里就被塞进一个暖和的鎏金缠枝牡丹手炉。
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又见倪清淑转头看向老太太,关切问:“宋奶奶,这一路来京城可还顺利?
若星也是,说风就是雨的,若她在家里多等半个月,就能遇上我派去接你们的人。
泰平县来此天高路远,有我的人照料,好歹能轻省不少。”
老太太在进门看到倪清淑的第一眼,心里还有些打鼓,心说这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这是不是得跪地磕头,还得喊个“皇后娘娘千岁”。
她是万没想到,清淑竟然跟没出嫁之前一般,说话态度没有一丝变化。
因此她也放下心中戒备,含笑回道:“顺利,灿灿担心我坐马车太辛苦,所以我们特意绕道坐船过来的。
坐船慢是慢了点儿,不过稳妥,这一路也不用挪窝,我感觉就是换个地方住上一个月,这就到京城了。
中途船只靠岸补给,我们还去好几个地方玩了,可有意思,一点儿也不累。”
“您习惯就好,不然我可得说若星几句,这行事也太鲁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