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莫名地,觉得这样的他的还挺可爱。
“嗯,上身我帮你涂,别的地方,让刘哥来吧。”
晏漠寒微微舒了一口气。
见她唇角微弯,便问。
“笑什么?”
裴知夏可不敢告诉他自己在笑什么。
晏大总裁三十三岁了。
事业有成,万人之上。
被她说成毛头小子,不得气疯?
“没什么,想想那医生挺冤的,这药膏还挺贵的。”
晏漠寒不知信没信,只道。
“晚些我让颂唯把钱还他。”
裴知夏点头,要帮他挽起袖子。
但想想,还是先涂身上最后涂手。
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这才掀开被子。
手伸到病号服领口下的扣子,晏漠寒看着她,突然道。
“要不,还是让刘哥来吧。”
裴知夏手顿住。
“你不好意思?”
晏漠寒怎么可能不好意思,他只是,怕她勉强自己。
“你就当我是护士就行了。”
裴知夏的手,熟练地帮他解开了扣子。
她要是护士,晏漠寒这心律,一天得狂飙好几回。
晏漠寒定定地看着她,没吱声。
私心上,他当然希望能多些时间机会与她相处及接触。
但前提是,她是心甘情愿且毫无抵触。
而不是,因为要还他什么恩情之类的,不得不帮他。
可这些话,他又说不出口。
他终归,还是自私的。
要说他一点不奢望她原谅,不奢望她对他好,那是假话。
她愿意主动接近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雀跃且开怀的。
“那辛苦你了。”
他眸色沉沉,幽深的黑眸里,藏着太多深情和眷恋。
裴知夏道,“也许有点痛,你忍着点。”
晏漠寒身上的伤痂,比起手臂要轻一些。
但同样是深深浅浅的红色伤痂纵横交错地布满他的腹部和胸膛。
裴知夏有了心理准备,表面平静,内心情绪翻涌。
她眉眼低垂着,手指拈了药膏,轻轻涂抹在伤痂位置。
“这个药膏刚涂上去时很清凉,但吸收很快,十来分钟就能止痒。”
她的指尖柔软,带着药膏的清凉温度,在他胸膛上、腹部推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