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是注定无效、甚至火上浇油的做法。
几是初落的瞬息,感知如同过电,激得阿萝朱唇紧合、抿开绵甜的幽咽。
魏玘低笑一声,眸里沉光愈灼。
听出他笑里几分烫,阿萝的耳际红了透。她低着颈子,将小脸与他错开、藏往肩头。
“不许笑了。”
说完,她又觉着气势不足,便松松支起身、撺拳去捶他。
“你、你怎么不指着我半点好呢?”
魏玘也不躲,抬腕去擒,将她小手拿在掌中,顺势牵向面庞、按住他双唇。
阿萝一惊,尚且来不及收手,先觉指尖温热、气息漫洒而来——
“数落我,你总有一番事由。”
“我只想你公平些,赖我的时候,也想想自己。”
魏玘嗓音含笑,口吻慵懒、低沉,伴随游走的双唇,逐渐蚕食她指腹与指节。待到后话抛落,暗昧的字句已叩至手心。
“不若算算,你有多久没疼我了?”
听见这话,阿萝脸颊一热,心虚得不敢作声。
魏玘虽然无心责怪,内里陈述却并非虚言。打从女儿降生,她便匀出七成心神,留意、陪伴女儿成长,予他的关注难免少了一些。
但、但她也没做错什么呀。女儿是二人的骨肉。她爱女儿,也是在爱他嘛。
阿萝想着,心神渐定,欲为自己辩白。
可她将将张口,却听水泽轻哝、落得叽咕一下,难言的异样立时爬来,敲打脊髓、啮咬她四肢百骸,抽走了最后一丝气力。
“松些。”魏玘的声音也跟着燥了,“我还要用它运笔。”
阿萝开着唇,半晌给不出回答。
她的颈子原先松弛,此刻僵得发直,只得合上双眸、深吸又徐吐,试图应下入耳的话语。
阖了眼,漆黑笼罩而来,湮灭一切,倾压她全部视野。
——唯独一只手,在她脑内磨灭不掉。
魏玘的手确实生得漂亮,骨相优美,指形修长而清减,既能挥毫泼墨、文人风雅赫然,又能持缰提剑、武者劲力昭彰。
除了文致武魄,他亦不乏柔情,常为她描眉注唇、侍书研墨。
如此温柔自也被他延至当下。
承着这股凝滞的、趋于静止的温柔,阿萝蜷着身,依靠爱人的肩头,蜷瑟的心逐渐舒展,好像迎风尝雨、点滴绽开的桃瓣。
魏玘侧首,吻她莹润的耳廓:“多久了?”
他的嗓干得厉害,偏要不依不饶、与人问个答案,便像一块烧红的铁,摔往砧面,炸开哔剥的火星,灼得阿萝心尖一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