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往日,他极可能会抱着画本,坐在窗边好好欣赏这番雨景。
但现在的他只能感受到,屋外的雨,很大。
云苓坐在了窗台上。
关于论坛的那些说法,他不是第一次看见,但当时的旅行者还没遇上那位浪人武士,算上他一共也就出现了三个风系少年,其中有两位失去了朋友可以理解为巧合,可现在又多出一个……
还会是巧合吗?
朋友啊。
蒙德最为自由的风将他绑在身后的长发吹起。
从前,他对这种克死朋友说法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因为他根本没什么朋友。
很难以置信是吗?云苓也为这种奇怪的境遇思考过很久很久。
别看他从璃月大街上路过都能被喊上十来次名字,一副人缘很好的样子,他本人心里很清楚,和谁的关系都处得好并不等同于和谁的关系都亲近。
人们对他最多的评价是“礼貌()”
≈ldo;?[(()”
。
而这些形容在去掉了人前的礼仪后,通通指向了一个好似与他不沾边的词——疏离。
在过去那会儿,佣人的孩子都不太敢跟他玩,每次做游戏的都要非常小心,既不能让他摔了磕了,也不能不让他赢。到了璃月,他又在病床上躺了几年,错过了小孩子交友的黄金年龄,作为后来加入小团体的一员,他自然无法像其他人一样亲密地打闹,大多时候只是做旁观和劝架的那个人。
【你没事吧?不要告诉管家叔叔好吗,不然我们下次都不能来了】
【你爸爸妈妈是不是都不回家呀,那这些东西可以给我吗?我可以教你骑自行车】
【七七要去采药了,让阿桂陪你玩吧】
【云苓,你来评评理,这局游戏到底是我赢还是她赢】
【云苓兄,我私以为还是这卷最为精妙,你意下如何?】
【七七又被那孩子带走了,你在不卜庐好好待着,有客人来就让他写张纸条】
【还有云苓在呢,警告你,别闹我哈】
……
【认识你,我也很开心】
【是我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情吗?你明明在笑,但我却感受不到你在开心】
【可以看到城外的风景】
【一路走来与你的交流让我学到了很多,吃与住在这些面前不是那么重要】
……
一片片零散的记忆在他脑海中闪回,他又想起了那条在鱼缸中挣扎的鱼。
鱼不能决定每天接收几个小时的光照,鱼也不能拒绝明天会失去哪个同伴。
但他突然开始羡慕起了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