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舒问:“之前我听说你还好好的,怎么会坐牢?”
提起这个问题,木木沉默几秒,“我拿刀捅了高子显,差点把他捅死,所以才……”
当然,木木不是无缘无故拿刀砍高子显的。
她顶着父亲跳楼自杀的威胁,强行跟高子显取消婚礼后,木父没过多久就病了。
说是得了癌症晚期,时日不多了,临走前想见木木一面。
木木看着化验单子,也没有怀疑,回了家。
谁知这只是一个圈套,木父身体康健,一点毛病都没有。
把木木骗回家后,木父和继母把木木和高子显关到一个房间里,企图很明显。
高子显先是打了木木一顿,后准备强*木木。
危急时刻,木木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进高子显的身体。
木木连续捅了高子显五刀,流了一地的血,若不是抢救及时,高子显当天就死了。
因为这事,木木的继母和高子显再也不敢试图娶木木了,但他们不肯轻易放过木木,就起诉了她。
听完,江禾舒眉头紧皱,“你这是正当防卫,最多也只是防卫过当而已,为什么会被以故意伤人罪判刑?”
这两种罪名区别可就大了,以防卫过当来判刑的话,在高子显没死的情况下,木木只会被判三年以下的刑期。
木木垂着头,“法官是高子显表姐的男朋友,我当时的律师是高子显他们找的,开庭的时候他直接帮我‘认罪’。”
怪不得……
江禾舒看着木木,“等我回去问问律师,看看你这种情况能不能上诉或者重审。”
木木眼泪就砸落下来,嗓音哽咽:“太谢谢你了禾舒。”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如果我违背,我不得好死。”
江禾舒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也没拒绝,道:“好,我等着你报答我。”
等木木情绪平复下来,江禾舒问:“江夏夏有没有拿走你的头发或者什么东西?”
木木并不知道江禾舒和江夏夏是堂姐妹的关系,但想到她们都姓江,木木猜测她们可能是亲戚。
她仔细想了一下,“江夏夏走的前两天,她拽掉我的几根头发,走的当天,也拽了我的头发。”
当时木木以为江夏夏是在故意欺负自己,也没发觉什么。
“至于东西……她没拿走我什么东西。”
说完,木木想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领口的位置。
“不过我丢了一个玉坠,是个月牙形的玉,是妈妈临走前给我的,我一直很宝贝,前几天突然就消失了。”
月牙形的玉坠?
江禾舒眼眸微闪,这会不会是信物之类的?
——
离开监狱时,已经临近十二点。
江禾舒坐进车里,拨通裴晏的电话。
裴晏大概在忙,没有接,江禾舒只好先把从木木得来的线索发给裴晏。
发完信息,江禾舒找了家之前常吃的餐厅,简单吃了顿午饭。
吃完,江禾舒刚走到路边,就接到裴晏打来的电话。
她点击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团黑影朝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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