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纤细腰中的手让人呼吸一滞。
二人的距离太近,安妍推开盛衍琛的手,走开两步,“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
她余光瞥着眼前没有分寸的男人,叮嘱道:“二弟,我和你大哥即将完婚,所以烦请二弟尊称我一句大嫂。”
盛衍琛盯着她那极冷淡的背影,用打火机把烟点燃。
回想她的那声大嫂,值得让人玩味,冰冷的薄唇挑了挑,烟雾四蔓,直到笼罩他深邃的脸庞。
安妍回想他那句何时见过,再看看半睡的女儿,嗓子浮起一股苦涩干燥。
再转身已没有盛衍琛的身影,盛鸿楚面带不悦走进来。
方才隔着窗看到二人不愉快,开口教训安妍:“你怎么得罪他了?要是惹怒了盛衍琛坏了大事,我有你好看。”
安妍正欲辩解,盛鸿楚的电话响了。
男人转身到阳台打电话。
从自己怀孕到生下孩子,盛鸿楚就一直睡客房,他说女儿的哭闹会影响他工作,正好安妍也不用再找借口躲他。
他一身华服,样貌斐然,除了手上握着的那根手杖。
盛鸿楚压低声音,语气温柔的哄着电话里的人,“家里来了不少两家熟悉的长辈,我只能让她过来……乖,我心里就你一个,明天我去找你……”
安妍怀中的孩子突然哭了两声,被盛鸿楚听到,当即不耐烦地皱眉,挂了电话扭头盯着安妍母女,神色冷淡。
安妍笑了笑,哄着女儿走过去,“囡囡想你呢。”
盛鸿楚淡淡扫了眼女儿,“夜深了,你早点带囡囡休息。”
安妍望着他,“老公,二弟这次回国,真的会注资,帮到女儿的研究所?”
多年前盛衍琛作为私生子遭放逐出国,谁也没想到现如今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混出那般惊人的成绩。
反观盛家这些年却大厦将倾,最近更是步入资金周转不过来窘境。
能否弄到注资起死回生,皆在盛衍琛的一念之间。
盛鸿楚对他这个私生子弟弟反感至极,嗤之以鼻,“公司我自有打算,他那点本事就妄图掌控盛家,主宰我们,他也配?”
安妍望着仍旧孤高自傲的盛家大少,莞尔一笑,“他当然不配。”
盛鸿楚拉不下脸,就别怪自己去找盛衍琛了!
说话间,余光瞥到玻璃映出的倒影,身后墙角斜倚着个慵懒矜贵的身影,如松如竹,却锋芒锐利。
她心中一悸,扭过头时,那人早已不见。
家宴很晚散场。
夜里囡囡突然呕吐发烧,保姆慌慌张张去找司机,不多时支支吾吾回来:“夫人……大少爷要用车,司机刚才载着他出去了。”
怀里,女儿的哭声止住,猛地呕出一大股奶液。
其他司机都去送今天的宾客了……保姆说只剩盛衍琛的车还在。
话音刚落,安妍像风一样狂奔下去。
楼下。
盛衍琛在驾驶座,脱掉了西装外套,就剩下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半露,显得放荡不羁。
安妍火急火燎跑过来,一把按住差点关起的车窗,“等等,能送我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