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些不死心。“赵爷爷,真的只能等我生了孩子才能开始学习酿酒吗?”
“是。”
村长点头,“你不用着急酿酒,很简单的。”
怎么可能简单,村长说的话,我是一个字儿也不信。
传承多年的老手艺,多少人世代赖以生存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简单。
可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相信。
我整天在村子里无所事事,偶尔遇见人,他们只会催促我赶紧回家生孩子去,别在外面瞎溜达。
最开始听到这些话我还会脸红,不好意思,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生孩子嘛,大家都要生的,多大点事。
我那媳妇也很能干,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净利落,做的饭也香得我口水直流。
对于生孩子的事情,她比我还热衷,时间长了我腰都有些不好,可她的肚皮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她无数次眼神在我身上打量,那个样子充满了嘲弄。
她好像是在说。
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很委屈,我很无奈,我觉得我行,可现在看来我好像不太行。
三个月过去,媳妇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村长终于忍不了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郎中,要给我和媳妇看看。
也是辛苦他了,居然还辛苦找郎中,毕竟我们村子里的人从来不用看郎中。
我红着脸,任凭郎中把脉,谁想到郎中居然摇了摇头。
“他不行。”
村长和媳妇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村长的声音陡然提高。“这么年轻个小伙子居然不行?”
“他生不了孩子。”
郎中这句话盖棺定论。
很好,我真的不行。
我瘫软在椅子上,爹,对不起,我要让咱家绝后了。
村长气急,无话可说。
媳妇更是愤怒,“你怎么这么废物?”
我也不想废物,可我实实在在就是个废物,我又能怎么样?废物也有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