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比草原王庭最低贱的马奴还要脏,但都拉克一见此女,便不受控制地爱上了对方。
等到挪开目光后,又会被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可这种想法一出现在都拉克的脑海中,他胸口处便会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是当初都拉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中蛊毒时,开口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大夫时的话。
见了面便会相思如狂,不见面时便会为自己不受控制的感情感到恶心憋闷,随机而来的就是剜心般的痛苦。伤不得,更杀不得,到头来甚至还不能感到恶心厌恶,这对于都拉克来说,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而最绝的一点,是那封密信后的最后一句话。
也不知道这一次派出去的探子究竟是谁,但估计应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性子还应该有些跳跃,才会写上那么一句话——
“此女面对都拉克的喜爱,不屑一顾。”
这听起来,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有趣。
谢夔在听完青船的话后,他一边觉得此事荒唐,一边问:“这蛊虫能解吗?”
青船点头,“既然是蛊虫,肯定有能引出人体的法子。不过,这种蛊并不是被大众所知,所以想要将蛊虫引出来,需要养蛊之人当初投喂的药材等等。”
“那你觉得萨满那边的人,想要解蛊,需要多长时间?”谢夔问。
在都拉克的蛊毒彻底解开之前,就是他们发兵的最佳时期,谢夔不想浪费这一次上天给的机会。
青船:“一般人的蛊虫很好解,但属下看这密信上,这蛊虫是祝兰庭下的话,可能没个一两月,他们是解不开这蛊虫的。”
对于祝兰庭,青船也有所耳闻。能在一群匈奴人里,混得还不错的汉人,祝兰庭可谓是头一份。也由此可见此人在蛊术上的天赋,的确是远超常人。若是他的蛊虫能这么随意让人解开,他也不会是在萨满名下的最厉害的大弟子。
要知道在萨满座下,弟子的排名顺序,并不是以时间为准,而是全凭着本事。
谢夔听到这话后,当即目露精光。
他有种预感,这可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若是他能带着朔方军抓住这一次机会,可能在未来几十年里,匈奴都不会再对中原构成任何威胁,而在边境的百姓,也能过上一段没有战火的和平的日子。
待青船离开后,谢夔召集了在灵州城的将领。
又过了几日,等到夜幕低垂时,谢夔这才离开营帐。
他牵了马,身边没有带多余的人,直接朝着灵州城中而去。
鹤语这几日都睡得很早,大约是身子越来越重,她时常感到疲乏。原本就只想着躺下来休息,但是身边有经验的稳婆和御医都建议她在白日里多走动走动。
白日里动了动后,晚上就格外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