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时间,谢夔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一大圈。
鹤语心疼他,不想让他再这样来回奔跑,但谢夔压根不是听劝的人。在这件事上,哪怕鹤语说破了嘴皮,他仍旧我行我素。
虽说鹤语离开京城时,已经很小心翼翼,但是公主府忽然安静了下来,即便是剩余留守在公主府上的下人在得了鹤语的命令,在她们离开后,还会假装府上有主人,时不时地进进出出。
但时间一长,尤其是鹤语接连着十来日都不曾进宫给帝后请安,蹲守在公主府外面的人还是觉察到了异常。
第二日,裴铮便出宫,亲自到了公主府。
这一次,因为鹤语不在府上,原本被皇后派来的宫里的姑姑们也回到了皇宫中,只凭着公主府的守门的下人也不敢真拦住裴铮,最后还是让裴铮进了公主府。
当裴铮进府后,就发现了这里早就没有了鹤语的踪迹。
年轻的储君那张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紧跟在裴铮身后的赵玉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前的情况他们怎么不明白?不用多问,也知道是他们那位公主殿下,在他家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了。
说不定这里面还有皇后的手笔。
赵玉越想越觉得心惊,他倒不是为了鹤语的一番计划心惊,而是为了自家主子现在莫测的表情感到心惊。
不久前,他是亲耳听见了自家主子在那位殿下面前如何剖白自己的心意。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倾泄的出口,他家主子便绝不可能轻易罢手。
这几日的暗中蛰伏,按兵不动,不过是为了给鹤语一点接纳的时间,并不是他家主子就此歇了心思。
可是如今公主殿下的离开,无疑是让他家主子狠狠折了面子。
公主殿下如此不管不顾地离开,那是半点也不曾考虑过他家主子啊。
赵玉预感之后自己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果然,下一刻,赵玉就听见了裴铮的声音传来。
“赵玉,备马,孤要出城一趟。”裴铮说。
赵玉陡然一惊,“主子这是要去追永乐公主吗?”
裴铮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赵玉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些冷汗,哪怕现在裴铮没有说话,但那一眼的威严,还是令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现在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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