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是想说若是真遇见什么事,可以联系谢夔在上京留下来的人,到时候消息会跟快递到谢夔手中。
可珍珠这话还没有说完,鹤语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猛然打断了珍珠的话,“不用!”鹤语飞快说。
当她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珍珠和玛瑙眼中都带着惊诧。
鹤语揉了揉脑门,这种事情,现在怎么好告诉谢夔?他本来就在战场上,鹤语可不想要自己这边的事影响到谢夔。
“我没事。”鹤语说。
但她这样子,看起来哪里像是没事?珍珠和玛瑙脸上的担忧是一点也没有少。
“棉衣的事已经查出来了,很快就会送到朔方军手中。”鹤语说,“最近我都会在公主府,哪儿都不去。”
回到公主府,天还亮着,但鹤语已经躺下了。
她在躺下之前,还没忘记让珍珠去容家走一趟,将结果告诉容薇,省得她担心。
鹤语一个人躺在床上后,抱着被子,像是才觉得有了些安全感。
今日她在东宫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现在她都不能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兄长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别样的心思,她们明明是兄妹啊!鹤语咬了咬牙,又忍不住觉得委屈。
她没有了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竹马,现在竟然连哥哥也要失去了。
忽然一下,令她感到害怕。
怎么会这样呢?她想不明白。
脑袋里也似乎因为今日的变故,变得昏昏沉沉,鹤语抱着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睡了过去。
等到再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鹤语从床上坐起来,一直守在外面的玛瑙听见动静,声音便传了过来。
“殿下,要吃点东西吗?”玛瑙将今日小厨房里准备的膳食报给了鹤语听,下午鹤语睡下来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呢。
鹤语伸手撩开了床幔,那纤细而雪白的手腕,给人一种脆弱又无辜的感觉。
鹤语“嗯”了声,露出了半张小脸。
玛瑙很快服侍着她起来,而珍珠已经将在炉子上温着的晚膳端了出来。
鹤语坐下来后,才觉得有些饿了。
她听着外面有簌簌的声音传来,不由转头,“下雨了吗?”鹤语问。
珍珠刚进门,笑眯眯说:“外面是下雪了呢!这可真难得。”上京城里,冬日虽冷,但一般很难下雪。“都是些雪粒子,不大。”
鹤语心中一动,让玛瑙去开窗,她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