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吧,”主管讪笑道:“有些小主管就喜欢用这种腌臜手段磋磨人的心智不过一般只有心思不纯的家伙才会被分到‘包子’,像您朋友这样比较听话、识时务的,只要老实肯干,能创造业绩,几乎不会挨打挨骂。”
陈浩:
不像是被夸,再听听。
主管又说:“您放心,我问过负责陈陈浩的小主管,他说这孩子不禁吓,过度刺激只会起反作用,杀鸡儆猴吓唬吓唬就行,用不着多磋磨,至今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
顶多在集体居所住了几天,环境、住宿条件太差,又见了不少人挨打的惨状,心理不适罢了。
迟年仔细打量着陈浩,他身上穿的还是拍照时穿的短袖衬衫沙滩裤,已经脏得有些看不出原色了,裸露的皮肤也到处蹭着灰土,有几处淤青、擦伤,除此以外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大碍。
他点头道:“那就好。”
人没伤到就行,吓唬一下,也好让陈浩以后出门多留个心眼。
陈浩听着他们的对话,后知后觉意识到主管对待迟年跟教授的态度有些过分殷勤了,目光在迟年、教授、主管之间游走,有些震撼有些困惑有些茫然,试图用刚刚下线的智商思考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连主管的态度都这么殷切,很显然在迟年跟教授之间,肯定有个身份了不得的大人物。
首先排除迟年,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迟年有没有背景有没有人脉,他一清二楚。
那就只能是教授了。
卡伦教授在校内就一直是个‘谜’一样的男人——容貌俊美,身价显赫,家世成谜这种神秘至极的人设,一般都有着不俗的背景,指不定就是什么军火商、龙头黑帮之类的幕后老大。
陈浩多看了几眼,迟年虽然故作镇定,但他微微紧绷的表情、以及不自觉往教授身边靠拢的身体却暴露了他此刻些微的不安;教授则恰恰相反,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静淡漠,似乎并不为环境所动容,像是见惯了这种弱肉强食人间炼狱的场景。
越看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陈浩感觉这简直是小说照进现实,对教授肃然起敬——虽然想不通为什么这种大佬还有闲心来他们学校教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以后上卡伦教授的课再也不打瞌睡了!
万一惹怒了卡伦教授,教授从怀里掏出一把大口径真理突突了他怎么办?
迟年并没有察觉到陈浩的异样,转头看向教授:“老师?接到人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教授一锤定音:“先去收拾行李,然后去公馆洗澡、吃饭,最后逛一圈就离开,我已经提前帮他买好了回国的机票,就在晚上。”
他抬手揉了把迟年的脑袋:“别忘了,我们来泰国还有正事要做。”来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