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接过他手上的身份证看了一眼,想了想:“我记得这个人,好像是前几天被同学绑来还债用的。”
“绑他来的那个同学是不是叫‘魏泽峰’?”迟年问他:“魏泽峰现在在哪?”
“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印象中是个挺帅的小伙子,”主管谄媚地笑道:“那个也是您的朋友?”
“不,”迟年嫌恶地皱了下眉:“他也在这里?”
主管说:“准确来说,他们那一批人都在这里。”
虽然他们嘴上说着哄几个人过来,凑够了赎身的钱,就可以把自己赎回去,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主管搓了搓手,在这么干净明媚的小少爷面前,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肮脏手段:“我们本来的打算是假意把他们放走,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等他们一离开某k园区,就找人把他们绑了卖到其他园区里去。”
迟年:
好歹毒。
迟年说:“带我去见他们。”
教授忽然出声:“年年,你来看这个。”
迟年偏头:“什么?”
“这个人叫迟斌,而且长得跟你有点像,”教授晃了晃手上的身份证:“没有护照,应该是偷渡过来的。”
迟年睁大眼睛,从他手上接过身份证,反反复复确认了几遍,面色复杂:“是迟斌,我的生父。”
主管暗暗捏了把汗,暗道这小少爷怎么回事,认识的朋友、亲人怎么都往他们园区跑?
迟年看着身份证上的人像愣神片刻,又看向主管:“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主管看了一眼,努力回忆,还真让他想起来点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也是因为欠债还不上才被骗来缅甸务工的。”
“据说他本来想把自己的儿子卖来抵债,可他儿子提前听到了风声,跑了,所以就”
他说着,声音忽然顿住,小心翼翼地看向迟年。
迟年脸色很不好看,把身份证丢回盒子里:“他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主管说:“您稍等一下,我问问负责管理他的小主管。”
主管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五分钟后才问出迟斌的相关消息:“还活着?现在是什么情况?想跑?被关了?好,我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迟年:“您现在就要见他吗?”
“等会吧,”迟年被教授顺着毛,情绪稍微缓和一些:“先去陈浩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