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又红了,低头看看怀里的花,小声说喜欢。
这个国家四季如春,是相当有名的花的国度,他们明天要去的景区就有大片大片的花丛。
“其实这里最有名的是郁金香,”教授看他折腾着不知道把花放到哪里,开口解释:“但郁金香有轻微的毒性,不太适合赏玩,就订了玫瑰。”
迟年把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扑回床上,在教授唇上亲了亲:“喜欢。”
教授抱住他,又问:“这次是喜欢老师,还是喜欢花?”
“都喜欢,”迟年蹭进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教授也不闹他,搓搓他的脑袋:“睡吧。”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出发去附近的广场溜达。广场上有很多鸽子,被游客喂得胖乎乎的,湖里的天鹅悠然自得,街边拐角还有唱歌、摆摊画画的艺术家。
迟年不会画画,还是第一次见到电影里那种端着颜料板当街画油画的艺术家,站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看。
画家送走前一个顾客后,很感兴趣地转头跟迟年说了一大段话。
迟年听不懂,求助地看向教授。
教授好像什么都会,就算是这种小语种都能说的很流利。
他刚才还跟负责管理鸽子的人交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管理者捧着一只鸽子放到迟年肩头,让他拍照。
鸽子白乎乎圆滚滚的,偏头用小脑袋蹭他脸的时候,教授笑着给他拍了好几张照片。
迟年又跟教授合拍了几张。
说来也怪,教授的容貌肉眼可见的俊美,但却不怎么上相,拍下来的照片好像放大了他身上那种过度完美的违和感,漆黑的眸色淹没了瞳孔,也淹没了折射进去的光束,黑沉沉一片,看着有点瘆人。
“不应该,”迟年嘟囔着,看看照片,又看看教授,又绕着他拍了好几张。
照片都差不多,好看但瘆得慌。
俗话说人无完人,教授的缺点就是不上相吗?
迟年百思不得其解。
教授看他郁闷的模样,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我拍照不好看,不过可以试试油画。”
所以迟年就凑到人家摆的摊子前探头探脑。
教授听得懂,画家说迟年是来自东方的精灵,说他是来自欧洲的美神,都很漂亮,想给他们作画。
教授给迟年转达了他的意思,迟年欣然同意。
画家看着很年轻,高鼻梁蓝眼睛,长得也很好看,但跟教授比起来还是逊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