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感觉像是睡了一个世纪。
他迷蒙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光滑韧软的胸肌,愣了两三秒,又僵硬地抬起头,看向正在刷手机的教授。
教授察觉到他的动静,顺手抚了抚他的脊背,低头在他眼睑亲了一口:“醒了?难不难受?”
迟年:“有点晕。”
他察觉到那只温热的手与脊背接触的顺滑触感,心下一惊,猛地坐起身来。
被褥从他胸口滑落,虚掩在腿根处,露出空荡荡的腰身以及半边的光洁的腿——他的衣服呢?!
教授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迟年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同样赤裸的上半身,脑袋里闪过一些不正经的猜测,小脸瞬间涨红,磕磕巴巴道:“我、我们昨晚?”
睡了?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客厅,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些醉了,脑袋晕晕忽忽的,电视也看不进去,好像睡着了。
难道是这之后——他们俩接着酒劲,半推半就地睡了?
迟年又震撼,又无措,还有点微不可察的失落。
什么都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感觉怎么样不过身上倒是没有小说里提到的‘腰酸背痛’,下身好像也没特别的感觉。
“你昨晚喝醉了,”教授也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就那一口酒,你醉了大半个晚上,哄了半天你才肯脱衣服洗澡。”
迟年:“然后呢?”
“没有然后,”教授捏他小脸:“你洗完倒头就睡,我怕把你折腾醒,就没帮你穿衣服。”
迟年瞥了一眼他,身上好像也是光溜溜的,小声道:“您怎么也没穿衣服?”
“穿着睡不舒服,”教授一本正经地唬他:“之前跟你睡的时候是怕吓到你才穿,我自己一个人喜欢裸睡。”
他又说:“我们现在都谈恋爱了,你不会介意吧?”
迟年摇摇脑袋,又问道:“那我们昨天晚上还做什么了?”
“你指的是什么?”教授戏谑地看着他:“是说喜欢我喊你‘宝贝’,还是夸我好看?又或者是你在床上索吻的那件事?”
迟年:!
迟年脸上的血色逐渐蔓延全身,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捂他的嘴:“没、没有,你不要说了。”
教授顺势揽着他的腰,把他一整个往怀里按,笑道:“除此之外,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你还是个小朋友,还得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吃。”
迟年头顶都要冒白烟了,一脑袋扎进他的颈侧,兀自羞恼了一会,才又抬头:“真的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