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奶茶店、餐馆兼职,都有需要接触冷水的工作内容——洗刷杯子、碗筷、洗菜切菜长期干这种活的人,手上基本都落下了冻疮,体质差的更是每年都会复发,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不要抓,抓破了容易感染,”教授将手覆在他手背上,用指腹蹭了蹭他发痒的疮口:“我叫跑腿买个冻疮药膏,等会帮你涂一下。”
迟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手,感觉自己的爪子好丑,也难为教授不嫌弃。
“很快就会好,别担心,”教授牵起他的手,低头亲了亲,又在他唇上碰了碰:“乖乖的,先去玩一会,我来做饭。”
迟年只觉得被亲的地方热腾腾的,又开始发痒了,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嗯。”
教授做饭的速度很快,好几个锅子同时开火,却依旧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好每一样菜、每一道食材,迟年怀疑他有八只手。
差不多只隔了半个小时,教授就喊他来端菜上桌。
“锅子太烫了,放着我来,”教授朝碗筷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把碗拿过去。”
最终迟年只端了几个空碗上桌。
晚餐是教授承诺的捞汁海鲜,一大盆的量,还有已经煮沸的家庭版火锅,食材已经放进去了,等海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关火开吃。
教授的手艺相当好,比之前吃的那几家贵的要死的餐厅都好,各种调味料汁的味道也都恰到好处,迟年吃得头也不抬。
“要不要喝点什么?”教授问他:“果汁,饮料,还是陪我喝杯酒?”
“虽然之前在酒吧工作过,不过我不太会喝酒,”迟年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是喝果汁吧。”
他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喝过酒小时候可能被父亲逗乐子灌过几口,不过那个时候记忆含混,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从知晓了。
教授也没有多劝,给他榨了杯混着星际水果的果汁,自己则去厨房另一侧的小吧台,抽了瓶红酒,开瓶、醒酒一气呵成,很快端了一杯回来。
人类的饮料都没什么意思,唯独这种经年发酵的酒水,里面存在一些特殊的化学物质,可以刺激到他的部分神经系统,进入晕乎乎的兴奋状态。
‘晕乎’的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偶尔喝几杯体验一下也不错。
迟年有点好奇地打量着那杯红色的液体,没喝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闻着就是一股浓郁的酒香。
“尝一点?”教授察觉到了他的好奇,把酒杯递到他唇边:“这酒还挺难买的,今年全球只出售十支,每人限购两支。”
他不懂酒,不过秉持着‘价格越高品质越好’的理念,专挑贵的买。
迟年:
不敢想,这杯红酒能买多少个年年。
不过确实有一点点心动,这么贵的酒,尝一点见见世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小心翼翼地叼住杯口,抿了一口。
然后小脸皱成一团。
教授看见他这样就想笑,明知故问:“好喝吗?”
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