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月这次来,给田馨带了三斤带鱼,说是白映元的朋友送的。
家里反正也吃不完,她顺手给田馨带了一点。
提起带鱼,金溪月想起了儿子:“你表哥最爱吃带鱼了,可惜常年不在家,也吃不上。”
“舅妈,部队伙食也好,表哥那不用惦记着。”
“他的吃穿我不担心,唯一惦记的就是婚事,我是真发愁,那么大的人了,吊儿郎当,一点打算都没有,我当妈的着急有啥用?”
金溪月给儿子托关系相亲,相了好几次也不了了之。
说
实话,白家条件不错,在身边亲朋好友里,也算出挑的。
至于白承志个人,虽然金溪月总是埋怨儿子不争气,但在外人看来,相貌堂堂,在部队当兵,各方面也不差。
那些条件不如白承志的,都早早结了婚。
金溪月实在不清楚,自己儿子差在哪里,越想越发愁,她都差点要去寺庙拜拜菩萨了。
金溪月又说:“你别看我逼着你哥去相亲,实际上我也不敢逼的太狠,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不乐意结,我也不管,我跟你舅舅商量,他要是一辈子打光棍,我们也没辙,让他自己决定吧,父母也不能管他一辈子。”
“舅妈,我看表哥也不是不想结婚,就是没遇到合适的,感情讲究缘分,现在婚姻自由,年轻人结婚都晚,表哥条件不差,你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他都二十多了,也没定性,我看着着急,也不能使劲管,怕他跟家里生分,随他吧,只要他开心,怎么都成。”
田馨想起了王霞,同样是忧虑儿子的婚事,金溪月想的明白,不会插手过多,一切都凭表哥自己的心意。
王霞不同,她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钟霖,毫不尊重钟霖的意见,那纯粹是压迫绑架的母爱。
说起表哥,田馨听争一提过两次,说白承志经常给她写信。
差不多一星期一封,主要聊一聊亭亭的学习。后来逐渐聊起两个人日常的生活、看过的电影和小说
。
作为收信的那一方,田馨也收到过苏蔚冬无数次的信。
她知道,没有哪个男同志,会花费时间,有耐心的每周给一位女同志写信。
这么做,一定是有企图的。
不单单是为了白亭亭的学习,都是借口罢了。
白承志的性格简单直爽,能想出写信这么迂回的办法,真是难为他了。
田馨也没戳破,两个人正是互相了解的阶段,就这么隔着一层窗户纸反而是好事。
争一心思敏感,容易瞻前顾后,说的太明白,反而不容易接近她。
两个人这么不咸不淡的写写信,能不能擦出火花,就看白承志够不够努力了。
田馨想,还是得侧面打听打听金溪月的想法,毕竟两家条件相差悬殊。
“舅妈,你对表哥的对象有要求吗?比如家世、长相,学历之类的。”
金溪月:“人品好,是个女的就行。”
田馨:“……”
瞧瞧,表哥把舅妈逼成什么样了,对未来儿媳妇基本没要求。
金溪月又说:“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家世都是虚的,贫下中农出身还光荣呢,只要他俩互相喜欢,其他都不重要,不过人品必须得好,我就这么一个条件。”
金溪月说的真心实意,她对家庭条件并不看重。
田馨又说:“我打个比方,就是比喻啊,就是像争一那种条件的,当你儿媳妇,你觉得怎么样?”
金溪月斩钉截铁道:“别了,马争一同学样样都很优秀,你表哥配不上人家
,我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