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乱糟糟的,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田馨扒拉开人群,只见刘小青和一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那个女人穿着破旧不合身的军大衣,扎的麻花辫散开大半,冲着刘小青嚷嚷:“天杀的,我们家拿给李丰南的钱,都让你花啦!不要脸!破坏别人感情,还好意思上大学,什么破烂东西!”
刘小青长的瘦弱,被对方死死钳制住,狠狠朝着她的肚子踹了几脚。
混乱中,同学们把两个人分开,得到消息的李丰南也从别的地方赶了过来。
刘小青扑到李丰南怀里,呜呜的哭起来:“丰南,这个人来到教室,上来就打我,骂我不要脸,破坏别人感情,我没有!丰南,你快帮我报仇。”
李丰南低着头不说话。
来找刘小青的女同志叫余红,是李丰南在农村老家的未婚妻。
余红揪住李丰南的衣领,嘲弄道:“李丰南,你快点告诉她,咱俩是啥关系?脚踩两只船,你这日子过的安逸啊?李丰南,人渣!一对不要脸!你上大学所有的钱,都是我们家出的,现在你想一脚把我踢开?门都没有!”
余红指着刘小青:“贱人!李丰南有对象,你还勾引他!怪不得最近他要钱的次数勤,肯定都给你花了!前几天,我们家新给他买了一台录音机,是不是在你手里!”
刘小青缩着脖子不说话,她那确实有一台录音
机,是李丰南拿给他的,他家里条件好,刘小青也没多问。
有同学报告了班主任沈大成。
沈大成匆匆赶来,安抚了同学,把几个当事人喊了出去,他还叫了田馨:“田馨,你是刘小青同宿舍的,跟着一起过来。”
余红不依不饶,在楼道里边走边骂,沈大成是年轻的男老师,没遇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束手无策,对方是女同志,也不能过去拉扯。
田馨听着耳朵疼,大声道:“余红同志,一会儿班主任还有领导会问话,我听你嗓子都哑了,你留点精神,一会儿该说不出话了。”
余红这次找过来,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李丰南别想舒服!她豁出去了!
闻言,她住了嘴,这个同学说的对,等见到领导,她再喊,不能浪费力气。
刘小青耷拉着脑袋,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沈大成也联系了李丰南的班主任,还有系里的领导也一齐过来。
系领导进来就痛惜道:“丑闻,丑闻哪!”
余红的情绪激动,沈大成安抚半天,她才冷静下来,说出了她和李丰南的故事。
李丰南和她同村,两个人青梅竹马,她爸村主任,她哥在县城的副食站,在村里,余红家条件非常好。
在李丰南考上大学之前,两个人就订了婚,连彩礼都过了,双方父母认可。
后来李丰南考上大学,李家没钱,余红他爸说,大学必须上,毕业以后就是干部,余红也能跟着享福,
从开学到现在,李丰南的所有花费,都是余家承担的。
余红也纳闷过,为啥李丰南需要那么多钱,饭票也是经常管家里要。
李丰南信里说,首都的大学不比小城市,花费多,他在同学里还是节约的,要不是日子困难,不会管余家开口的。
余红心疼李丰南,俩人就差领证摆酒,在她心里,早就是李家人。
直到上个月,李丰南又写信要钱,一开口就是三十块钱,说是学校的资料费,另外还管她要录音机。
以往,村里的人老劝余红,说别对李丰南太好,他飞去了首都的大学,说不准就攀高枝抛下她。
余红不信,可心里始终埋下怀疑的种子,想办法凑钱给李丰南凑了录音机的钱,余红买了一张北上的火车票,瞒着所有人来了首都。
余红没告诉李丰南,自己混进学校,观察了好几天。
令她震惊的是,李丰南竟然处了对象!两个人十分亲热!
余红气的发抖,查清楚刘小青的情况,来教室里大闹。
余红心里酸楚:“老师,领导,我是农村人,也没上过几年学,但基本的是非廉耻是明白的,李丰南和我订了婚,还去勾搭别的同学,道德败坏!他花着我们家的钱,还骗着我的人,这种人,怎么有脸上大学?”
她矛头一转,指向了刘小青:“这个女同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李丰南在一起,就是图钱,我都看见了,去食堂打饭,她打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