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知旁边那男的换了副语气,他略有些愤满和嘲弄的开了口:“长得纯可以,装纯就没意思了。”
这话意味十分明显,这一幕分明是在威胁阿知,阿知就算再木纳,也看的出这是什么意思。
阿知觉得,她自己真的是蠢。
小半响,阿知还是抬手,想要去接那只一直放在她身前一点的酒杯,谁知,阿知刚一伸手,那只原本握着酒杯的手忽然一松。
阿知还没有碰到呢,这酒杯就已经被人松掉了。
“叮”的清脆的一声,酒杯碎在了地上,玻璃碎片飞溅,原本完好的酒杯顿时变成一堆玻璃渣。
酒杯的杯底倒是没有完全碎掉,还有一小半在地上。
阿知又是一愣,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上头,她也没猜错,那男的手松了之后,神情冷然的往后一躺,双手大张开的靠在了那沙发的靠背上,似笑非笑的看她阿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又开口继续说:“哎呀,不小心,手滑了,那就没办法了,劳烦你捡起来吧,酒还是要继续喝的,对把?不喝那多扫兴呀!”
他说完,周围一片低笑声,甚至有几个笑的毫不遮掩的。
他这话的意思更加明显了,摆明了是要耍阿知,但他那话说出来,并没有就此算了的意思,反而是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看向阿知,似乎在等阿知老老实实的去捡那破酒杯。
“妹妹,怎么又不动了?我懂了,是怕我们单纯拿你当个乐子吗?不会的!当然不会!”
说着,那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红钞丢在她身前的桌子上:“来,这里够吗?放心,钱、哥几个有的是。”
原来是一群富家子弟,难怪,秦时的朋友,又怎么可能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呢。
而他们摆明了是要拿阿知寻这个乐子了,她若是照做,不仅可以拿这一沓红钞,还能安安稳稳的走出去,她若是不照做,那么等着她的,八成就是和那个莫名奇妙被甩出去一顿揍的,现在还痛苦的趴在破痛桌上的女人了一样的下场了。
他们这种人的乐子很简单,又都是有钱公子哥,家中估计也都是那种有权有钱有背景的那种。
随便一个阿知都是惹不起了,而她现在,也不指望把她带来的秦时会有所作为。
秦时本来就是个冷血的人,自己也与她毫无关系。
所以,阿知还是起身了,阿知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反抗她是反抗不了的,而且这群人和她以往遇到的不一样,他们有钱有势有背景,之前那群人,顶多就是混,期负人也有个底线,但眼前这些人就不一样了。
阿知起身便弯腰去捡那只有一点的破酒杯,它只有一个底是好的,上方则全是凹凸不一的玻璃尖刺,立于杯底之上。
这么一看,也确实是能装酒的,就是如果人手去拿这杯子的话,不管怎样拿,都会被刺伤的。
阿知没多想,弯腰就去捡那破杯子,甚至没有多犹豫一秒,阿知直接伸手把它拿了起来。
也就是这一下,阿知的手顿时被刺破,玻璃尖刺深浅不一的刺入阿知手心、手指,阿知手里好几处都被刺破了鲜血顿时流出,一些顺落到了地上,还有一些顺着阿知的手指流进了那小破玻璃杯里。
阿知依旧眉头都没皱一下,另一手顺势拿起桌上的酒瓶,然后也不管这玻璃杯是否干净,拿起酒瓶便倒了些酒在里面。
那玻璃杯中原本残留着阿知的血液,血液和酒水一下融到一起,阿知看都没看它,低头就对着杯口稍微平整一点的地方喝了下去,一杯酒被她灌入肚中。
这酒的度数不算特别高,但阿知可是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她这么猛的喝了一杯,脸立马红了起来,不算特别红,只是与阿别的那白哲的肤色比起来,确实红太多。
不过阿知人还是清醒的,她也不敢不清醒。
众人一看到这一幕,顿时哄笑声四起,什么样的意味都有。
而阿知却猛然看见,秦时这会也是盯着她看的,而且,秦时也在笑,虽然没其他人笑的那么放肆那么令人作呕,可阿知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秦时这一次,和前几次全然不一样,至少她肯定的是,秦时定然是在嘲笑她的,看戏的。
这么说,她与这里的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阿知心里顿时变的非常的压抑,就好像,心中一直有的某一种信仰又或者说是别的什么,忽然在她心里变了味。
可这也不能怪别人,秦时从头至尾、自始至终都这样子的,阿知自己不知好歹,怨不了别人。
如今现在这个处境,阿知也只能在心里承受,没有别的办法。
阿知的嘴唇上,依旧没逃过还是被扎了两下,破了,血液滑入阿知的口腔,铁锈味在她口腔中弥漫开来,阿知一声没吭。
她身旁那男的恢复笑面,“哈哈!不错,不错。”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