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时时刻刻嘘寒问暖好吧。”
“我妈也就每晚打一通电话而已,哪有吃个烧烤还抱着手机聊不停的?”
程又年:“哦,我家的比较热情。”
“不光热情,还挺潮,我妈就觉得发微信费劲,不如打电话来得直接。”
“我爸连电话都不让我妈打,说花费太贵,浪费钱。”
程又年顿了顿:“我家的,也比较舍得花钱。”
“还挺开明。”
“啧,比我家里人好多了。我妈就跟守财奴似的,一年到头都不买件新衣服。”
“哎哎,谁不是啊。今年过年,我爸给她买了件衣服,她从初一念到了初五,还在嫌贵。”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家。”
程又年听大家集体吐槽,又沉默了一会儿。
注意到他的沉默,有人侧头问:“怎么,你家里人舍得买衣服?”
“不止。”
舍得买衣服?
他回忆着那个大到可以当客厅的衣帽间,陈列整齐,琳琅满目,堪比商场专柜……
最后才失笑道:“就差把专卖店搬回家了。”
众人:“……”
毕竟是长辈,也不敢多吐槽,但眼神里都体现出了一个意思:你妈妈真可怕!
一旁的罗正泽紧咬牙关,没敢吭声,心里却在疯狂bb。
这踏马都不在同一个频道,还能聊这么嗨!
你们说的是妈,他说的是吗?
说出来吓死你们!
可罗正泽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满腹八卦无处诉说,最后只能拼命往嘴里塞羊肉串,一边塞一边委屈。
憋死他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
而大家一路猛吃的结果,就是一周后,所有人都捧着黄连,喝到愁眉苦脸,嘴角的泡却依然消不下去。
反观程又年,因为撸串时一直醉心与“妈妈”聊天,也没吃上几口。
于是大家从京城来到塔里木,都憔悴了不少,唯独程又年,地科院之光还是那道光。
好气。
昭夕每天与活在手机里的实验对象聊着天,当然,仅限于他的下班时间。
程又年依然是那个程又年,帅得一如既往,也严谨得一如既往。不管事后如何当低头族,上班时间绝不碰手机。
反正,她就掰着指头数日子。
白天他工作时,昭夕也没闲着,除了继续改剧本,偶尔看看书,她还就藏区白唇鹿的剧本往世嘉影业跑了好几趟。
小嘉也上班了,每天陪着她一起奔波忙碌,顺便八卦一番。
日子倒也充实。
就是时不时地,小嘉会匪夷所思地质问老板的变化。
“你居然开始看书了?”
“还看的什么《化学物质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