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狡黠一笑,“地铁口,人流量大,选在这里做生意,图的就不是回头客嘛。”
他啼笑皆非。
门铃响时,昭夕一路从书房飞奔而出,都到了玄关,又连忙放缓脚步,捋捋头发,生怕泄露出自己太过着急的心思。
她慢条斯理开门,视线不经意间撞上一束洁白的花。
“欸?”她愣了愣,“给我的?”
男人站在门外,不动声色地把花往她怀里一塞,非常没有诚意地解释了一句:“出地铁时,被强行推销了。”
昭夕接了过来,闻了闻,雏菊的气味素雅清淡,并没有什么浓烈的花香。
出地铁口被强行推销?
以程工头这种拒生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他不买,还有谁敢蹬鼻子上脸死缠烂打?
她克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故意撇撇嘴,“就算是被强行推销的,好歹是第一次送花给实验对象,怎么不买玫瑰?”
程又年换好了拖鞋,抬眼看她。
“随手拿了一把,你还指望我挑?”
昭夕:“雏菊也是菊花,你又不是来我这上坟——”
“别胡说。”他打断她。
昭夕又笑了,慢条斯理凑过来,“哦,科学家也讲究迷信?”
程又年没答话,只是随她走入客厅,不见女主人有半分待客的样子,只得自己动手,为自己接水。
视线落在杯架上,才发现那里多出了两只颜色不同的对杯。
他低头接水,默了默,才问她:“知道雏菊的花语吗?”
“不知道。”
她正举着花四处打量,最后锁定了中岛台上的花瓶,把那束干花拿出来,替换成了手中的雏菊。
“是坚强和纯洁,代表努力就会有收获。”
昭夕一怔,回过头来。
她看见程又年捧着水杯,静静地站在眼前,唇角忽然一弯,说:“我想了想,努力就会有收获,很符合我们的实验主题。”
昭夕:“……”
突然无措。
心跳砰砰的。
她别开视线,嘀咕了一句:“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实验对象吗?怎么总感觉被套路了,嘴上说是新手,其实是个老司机……”
那边的男人还在好整以暇回答她:“可能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吧。”
昭夕:“……”
天生我才会恋爱,李白要是知道你把他的诗拿来这么用,会气哭吧。
她努力把花插地好看一些,最后才回过头来,“我没做饭。”
他点头:“意料之中。”
“出去吃?”
“好。”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不急。”
昭夕步伐轻快地奔进衣帽间,开心地选了十分钟衣服,最后穿着久违的小裙子又出现在客厅。
她只涂了素颜霜,描描眉,再添一笔口红,就可以很亮眼。
往常和他出门,口红都不能画,毕竟一直戴着墨镜和口罩,涂了也只会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