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忽然滚烫。
陆向晚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多年闺蜜,哪怕昭夕没说什么,她也看出来了。
这一个不太一样。
说是走肾,但其实有点上心。
所以眼下看起来似乎有点伤心。
她同仇敌忾,洋洋洒洒口头批判了三千字,为今晚的审判定下基调:“下次再看见他,他要还敢出言不逊,我立马赶去现场锤爆他的蛋,替你出口气!”
昭夕正喝水:“噗——”
喷了陆向晚一脸。
只是没想到放话容易,兑现诺言却有点难。
陆向晚万万没想到,爆蛋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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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春节仅有四天的时候,昭夕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二九晚上,咱家团年。你把小程也带上,回地安门给大家显摆显摆。”
昭夕一愣,没回过神来,“……啊?”
“啊什么啊,好不容易交男朋友了,带他来啊。”爷爷理直气壮地说,“况且上次小程答应过我,说改天等我出院,会来家里探望。这都出院一星期了,他没好意思提,你就不会主动邀请吗?”
“……”
一个谎言总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前辈们诚不我欺。
昭夕开始头疼,大脑飞速运转。
“爷爷,这个,您也知道他是科研人员,国家栋梁……”
“国家栋梁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少了他呀,一时半会儿可能会出故障,所以片刻也离不得……”
“我掐指一算,二九那天,他好像要加班来着!”
爷爷沉默了。
昭夕屏住呼吸,不忍回想自己说了什么。
好半天,那边悠悠地说:“怎么,吵架了?”
“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不带人回来?”
“都跟您说了要加班。就,他那个,那个长江三峡东部还是西部地区,震什么系地层,什么剖面……”她绞尽脑汁,从回忆里挖出前几天在中戏时听到的关键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也跟您说不清,反正就是项目紧急,最近全员加班。”
“……”
“真来不了。”
爷爷幽幽叹口气。
“还以为今年不一样了,能过个好年。”
昭夕讪讪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能影响您过年……?”
“怎么不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三姑六婆,每年来地安门,张口闭口就是你家昭夕怎么还没嫁出去。这年,我是一年都没舒坦过。”
“……”
“爷爷老了,还以为今年有小程了,能叫她们都好好闭嘴,谁知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