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下来,段野洲出了一身的汗。吕儒律哆哆嗦嗦地从学弟身上下来,慌慌张张用体温计给他一测——艹,体温还真降到38度了。
吕儒律松了口气:“还真挺神奇的。”
段野洲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昏昏欲睡地“嗯”了一声:“律哥的身体里面就很神奇,能让我退烧。”
吕儒律谦虚地说:“那你就过奖了,让你退烧的是退烧药。”
段野洲笑了声,闭上眼道:“律哥,我好想住进你房间里,和你一起睡在你的床上。”
吕儒律微微一怔,笑道:“这简单,等你病好了我就让你如愿。”
吕儒律带着学弟在酒店里住了一天,也被学弟黏了24小时。两人回到家时,段野洲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有些感冒的症状。
王女士对段野洲展现出无微不至的关心,亲自下厨给他煲汤喝。吕儒律来到厨房,围着他妈探头探脑,欲言又止。
王女士搅动着锅底,看都懒得看他:“有屁就放。”
吕儒律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个干净的碗假装帮忙洗碗:“妈,段野洲他病还没完全好,能不能让他睡我房间,方便我照顾他啊?”
王女士一脸冷漠。
吕儒律只好搬出段野洲常用的童年阴影卖惨大法:“妈你知道的,段野洲从小父母就离了婚。他生病的时候真的好惨啊,一直拉着我的手叫我爸……”
王女士猛地一甩头,听不下去般地丢下一句:“随便你们。”
就这样,段野洲成功入住吕儒律的房间,病好了也没有搬出去,一住就住到了九月。
回到学校后,吕儒律和卫川再次分隔两地,在互联网的帮助下,艰难地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竹马情。
后来的某一天,吕儒律在宿舍里接到了卫川从北美打来的视频电话。
“你老公呢?()”卫川趾高气昂,气焰嚣张:让他过来一起接电话!2[(()”
吕儒律不爽地眯起眼睛:“你小子在使唤谁呢?我老公凭什么要接你的电话。”
卫川说:“我有特别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们看,快快快!”
“段野洲还没回……”话未说完,吕儒律听见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又道:“哦,现在回了。”
五秒后,段野洲推开了寝室的门。吕儒律把段野洲叫到身边,对着镜头道:“可以放了吗?”
卫川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说:“还记得暑假的时候,你们和我比赛秀恩爱的事情吗?”
吕儒律无语道:“从来就没人和你们比过。”
卫川无视吕儒律的回答,将镜头倏地拉远:“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在哪!”
吕儒律看到了朝他们打招呼的alex,看到了一个小型的教堂,鲜花,彩带和气球。
吕儒律一愣:“你们该不会是……?”
“没错,我们在拉斯维加斯,我们要结婚啦!”卫川和alex同时对着镜头举起手,两人无名指间各自多了一枚戒指:“你们就说这场秀恩爱之争,谁赢谁输?你们就说!”
吕儒律和段野洲心服口服,异口同声道:“6。”
卫川理了理领带,喜滋滋地说:“马上就到我们的仪式了,我给你们开着直播,让你们吃波大的!”
段野洲看着手机上穿着同款西装的两个人,忽然问吕儒律:“律哥会和我结婚吗。”
吕儒律想了想,说:“现在肯定不结,过几年再说吧。”
立刻就想结婚的学弟似乎有些不开心:“为什么。”
“因为你年纪太小了,三年后你才满二十二岁。”吕儒律摇了摇头,感慨男朋友的无知。
这个理由让学弟满足地笑了,低头在他头发上轻轻亲了一口。
卫川莫名其妙被反向直播,气急败坏道:“天杀的老子在结婚啊,你们能不能给老子认真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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