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做生意这么多年,时常被下属牛头不对马嘴气,他现在可能已经被儿子气死了。
“克制就是,比如我现在很想打你,但是忍住了没打。”
陆熠懂了,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看着父亲。
父子两人,再次相对无言。
最后陆一诚服软了,直接对儿子说:“除了和妈妈一起睡,你还有什么想的?我尽量满足你。”
得了这句准话,陆熠立刻告诉父亲:“爸爸,我想你可以让妈妈不要那么忙。”
妈妈常说爸爸是这个家最能干的,最能干的人一定有办法的。
儿子这话出来,陆一诚再次语塞。
这个儿子看着聪明,原来实际上脑子不怎么好使。
要是能有办法让妻子不用那么忙,还用他说?早就如数使出来了。
陆一诚深吸了口气,毫不留情告诉儿子:“爸爸没有办法,你死了这条心吧。”
简单粗暴,攻击力强。
陆熠紧咬着下唇,脸绷得紧紧的。
陆母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孙子这个样子,顿时心疼得仿佛被人拿针扎,并成功误以为是儿子给了气孙子受,骂道:“你说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四岁的孩子置气。”
快四十岁几个字刺痛了陆一诚,心脏仿佛被扎了一刀。
母亲这夸张说法,容易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不惑之年,妻子才二十来岁的错觉。
他不得不和母亲强调:“妈,我才三十七。”
“三十七也好意思说才。”陆母换了种扎法,依然精准。
行行行,和阿彤一起生活了几年,如今母亲的口才也是不得了。
他不争这个,改而和母亲解释:“我没有跟孩子置气。”
“没置气孩子会这样?”陆母偏起心来也可以睁眼说瞎话。谁让老人都隔代亲呢。
“他不从小都这样吗?只有面对他亲妈和亲姐的时候才有笑容,对着我时,活像我欠了他钱似的。”
陆母被驳的一怔。
好像,还真是这样。
儿子的反驳,让她放柔了声音,说:“他不过是只有四岁的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只是声音放温柔了些,说的话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陆一诚轻抿下唇,也不解释了,只说了句知道了。而同一时间,陆熠也紧抿下唇,撇过头。
这一幕把陆母再次看愣了。
父子两还真像!
她笑了,对儿子说:“行了,别气了,你儿子就是像你。”
陆一诚冷哼了声,不想去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