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喝奶,他只喝血。
每次我妈喂奶,他都会把胸咬破,拉都拉不开。
我妈却是喜闻乐见,总说儿子厉害。
她胸口的痂刚结又破,反反复复,留下了好几道大大小小的疤痕。
这样一来,没多久就发炎了。
弟弟喝不到血,便扯着嗓子哭喊。
没办法,我爸又把家里的鸡杀了一只,放了血给弟弟喝。
但他挥舞着拳头把瓷碗打翻在地,瓷片碎了一地。
见状,我爸把目标转到我身上。
他一个常年做农活的壮汉我当然反抗不过。
没两下就把我摁在桌子上。
他从厨房拿来菜刀,在我的胳膊上深深的划了一道口子。
血液溅了出来,我爸连忙抱起弟弟,把他的嘴对准我的伤口。
然而,弟弟只是嗅了嗅,又哭了起来。
他气急,扯住我的手就往外一甩。
「死丫头一点用都没有!」
「白吃老子这么多年的饭!」
我捂着伤口,悄悄退出门外。
回头一看,我爸把菜刀对准了妈妈。
果然,没一会儿弟弟的哭声停了。
他的吞咽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第二天早上,弟弟恢复了红润光泽的气色。
妈妈的胳膊上却缠着厚厚的布条。
我把昨天爸爸杀的鸡熬了汤,刚端上桌就被他揽到自己面前。
他在桌子底下踹了我妈一脚,「臭婆娘还想吃鸡?!」
「先把我儿子喂饱了再说!」
我妈顺从的把布条拆开,弟弟闻见味儿,一口咬了上去。
我爸欣慰的啃着鸡肉,嗦完的骨头随手扔在我妈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