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看他一边念着关键词还一边点头,心中待放的花苞在他说出那句“好巧”之后,轰然绽开。
这么快就要敲定了吗?她要怎样同意显得淑女一些??
在她期待的注视中,罗讯温柔道:“真巧,我一样都不占。”
徐诗:“……?”
“我这个人不爱晒太阳,脾气也不大好,也不积极,也不乐观。”
“健康方面……”
罗讯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刚好一口气用完,便索性捂住唇猛地咳嗽了起来。
徐诗惊讶地看着他。
咳了大概有五分钟之后,他才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遗憾道:“如你所见,健康状况就是这么个……咳咳咳、情况、咳。”
“所以――”他终于下定论,“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
徐诗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很久,在他坦率的眼底陆陆续续读出了些东西,声音颤抖地说了句“我懂你的意思了”,然后抓着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他并非多么不讲情面的人,实在是这姑娘做得太过分,仗着徐家和罗家有合作,话没跟他说过几句,手段倒是玩得挺溜,常常让徐家在工作上给他施压,好像他只有跟她联个姻才有出路似的。
他不爱把私人生活和工作混为一谈,更别说这种近似逼婚一般的行为。
若是好好跟他讲,他自然会给好脸色;一开始就威逼利诱,他只觉得不可理喻。
十分钟后,白心卉回到桌边,看着空空荡荡的另一侧:“徐诗人呢?”
罗讯正在忙着推塔,答得轻松:“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说自己还有点事,先走了。”
“别打游戏了,”白心卉怎么可能信他的话,锤了一下他后背,“赶紧起来,回家了。”
上了车,白心卉才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那句――
“徐家那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他摇下车窗晒太阳:“不是我的菜。”
“肯定是你说了什么把人家气走的吧,”知子莫若母,白心卉洞悉一切道,“那姑娘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有事就走。”
“喜欢我也不是用来威胁我的理由吧?”罗讯侧靠在车门上,“我说我们不适合。”
白心卉叹:“可能人家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别说八字没一撇了,就算我真跟她结婚了,你觉得我和那种动不动就跟自家爹告状的能有好结果吗?”罗讯抄手,“家里天花板都给你吵翻。”
“先别说那么多。”白心卉道,“你是真对人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点头点得直接:“真不来电――感情这事强求不来。”
白心卉认命:“既然你不喜欢,妈妈也不会逼你,你自己的幸福最重要。我只是觉得徐诗这孩子各方面都还不错,虽不是顶漂亮,但也算个小美女。”
说完后,白心卉转头:“这样你都不来电,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他想了想,只觉得要趁早断开和徐诗的各项关系,没什么感情地散漫胡扯道――
“我喜欢能一口气提三桶水上七楼的。”
白心卉一拳头砸他身上了。
“你喜欢健身教练去吧你!”
本以为徐诗的事告一段落,结果这姑娘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自己下午用背影画出的“end”擦掉,换成了“tobentued”。
晚上的时候给他发了个小论文,太长他不想看,让助理给翻译了一下,大意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
光是看到这两句概要他就脑仁子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