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办。”
她忽地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评论,本还半信半疑着,但这会儿似乎有什么结论正在尘埃落定。
“你怎么什么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裴寒舟略作停顿,而后抬眼看她:“你回来那时候。”
林洛桑心尖轻飘飘地一收紧:“具体点?”
“……”
“你喝醉了跟我告白的那天晚上。”
林洛桑:???????
这么早她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趁我喝醉酒算计着怎么把我捆牢,这就是你们无良资本家干的事儿吗?”
面对着她的诘问,裴寒舟的回应是一贯的从容不迫,与云淡风轻。
他颔首:“是的。”
“……”
冷不丁的,她忽然冒出个想法,又问:“那你孩子名字起好了没有?”
“没有。”
她正要松口气,听到男人的回复:“但是差不多了。”
林洛桑:?
男人波澜不惊地问:“现在要听么?”
“……不必了。”
很快,在询问了朋友们的时间安排表后,他们将婚礼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挚友不必说,都能到齐,其他一些关系比较好的也差不多都能赶到。
裴寒舟问她想先办中式还是西式的,她未做思忖就说了中式,毕竟凤冠霞帔哪怕是拍戏她都没有穿过,况且中国风她又很喜欢,用中式做第一场婚礼再好不过了。
婚礼在男人名下的岛内举行,四周风光很好,建筑也全部修砌过,应当是为这场婚礼量身定制,不知背后有多少多久的故事。
宾客全都由直升飞机运送而来,来回的费用自是不必说,全部由裴寒舟报销,大家自然高兴,毕竟出来旅个游还不用怎么花钱,怎么算都是赚了。
他们俩是最早抵达岛上的,按理来说二人在婚礼前不应该在见面,但这男人非要以教她穿婚服为由,硬是先她一步迈进了房间。
“衣服很多层,不好穿。”裴某人如是说道。
她坐在红色的婚床上,脱下因久走而令脚踝有些酸痛的高跟,侧头说:“可是这些有人会帮我穿啊,你一个男人就别操心这么多了。”
说着她又禁不住小小地翻了翻,道:“这么多层啊……好像是很麻烦……”
她皮肤白,此刻半躺在婚床上,最外头的婚服被搭在腰间,长腿随意勾着,圆润的脚趾微蜷。
裴寒舟喉结滚动,这才垂了垂眼:“嗯,我也觉得多了。”
“这不是你拍板定的吗?”她舔了舔唇,“你现在才觉得多?”
裴寒舟:“原来没想到。”
这么多件,到时候脱起来……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