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桑以手支颐看着它:“你想有吗?想有的话到时候再给你做一个。”
“可是,妈妈什么时候给我生真的妹妹,”麻球说,“就是那种,有血有肉的,会哭会闹的,需要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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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桑手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难以置信身为人工智能的麻球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人工智能怎么可能有独立思维?
她很快发现盲点,跳下椅子,问麻球:“生真妹妹的话是谁教你的?”
麻球胸前的显示器归于一片黑暗,不再是以往惯有的带笑的表情符号,倒像是有些心虚了。
它非常坚持地陈述:“没人教我。”
林洛桑步步紧逼:“谁教的?”
由于她的靠近,麻球的识别机制开始同她保持距离,它靠着墙面匀速后退,看起来倒更像是发怵了:“没有人。”
“没事,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你爸爸。”林洛桑说,“谁教的呢?”
麻球绝不松口:“没有人。”
林洛桑忽然想起,人工智能是不会在质问下改口的,因为只要程序不改变,它们就不会改变。
那么办法只有一个……
她笑眯眯地转换了思路:“是你爸爸让你和我说生真妹妹的吗?”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麻球立刻传出一个“bgo”的音效,胸口弹出小爱心。
它说,“是的,妈妈。”
果然。
林洛桑拍拍它胸前的显示器,说:“你能找到当时的片段吗,播给我看看。”
麻球有录像功能,但不能承载太多,一般是一周清理一次影像残留,一周之内的画面,只要有指向性能够检索,它都可以播放出来。
“有的。”
一旦发现了可操作点,麻球就变得非常听话,遵从命令道:“搜索大约需要一分钟,请稍等。”
办公室内,完全忘记把这部分也写进命令的裴寒舟:“……”
于是正当林洛桑要查看那天裴寒舟的“教育”画面时,麻球胸前的显示屏一闪,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裴寒舟:“你每天都在关心什么,快上床睡觉。”
林洛桑生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那边的镜头能连过来,也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心跳都差点儿跳停了,捂着胸口迅速回忆自己有没有在麻球面前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本来是可以同他争论的,结果冷不丁被这么一惊,思路也断了,只能有些断片儿地转身,回到卧室。
抵达卧室之后,思维断线重连,她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主场。
下楼去,麻球还在原地没动,胸前显示屏熄了。
她轻扣两下,“麻球,连一下你爸现在的镜头。”
当裴寒舟正把镜头打开,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时候,只看到她的脸颊蓦地凑近,目光灼灼声音有力――
“裴寒舟,你真无耻。”
“……”
好不容易结束了手头临时的紧急工作,男人回到家,发现她正在卧室的书桌上写东西,见他回来,挑衅地“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