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之侧仅我和晏洵二人。
「娘娘,怕不怕?」他把我拔手的窘态尽收眼底,好整以暇的姿态。
「怕尼玛!」我再次脱口而出。
「尼玛…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发问。
我努力微笑,端正仪态,「就是不怕的意思。」
怕他不信,我还补充,「抱歉,一时情急说了家乡话。」
本人为了小命,矜矜业业装了很多年。
什么是贤良淑德,什么是后宫典范,我就怎么演。
今天差点被这张嘴给整秃噜出去了。
总管尖利的嗓音贯彻整个大殿,
「皇上宾天——」
我故作备受冲击的模样,无力哭倒在榻前,演技精湛。
整个宫里的人跪了一地,丧钟敲响了九下。
过了许久,晏洵帮我把手解脱出来,扶我起身。
官袍衣袖下的小臂遒劲有力,还能感觉到肌肉。
没想到他清隽的外表下还有这一面。
我脑袋一蒙,嘴又不受控制,
「我的眼睛就是尺,你的腹肌六块不止!」
晏洵迟疑了,脚下一顿。
我的大脑还在后知后觉的待机,下一句已经蹦出来了,
「腹肌能给我摸摸吗?」
「手也挺有劲的,不知道用起来厉不厉害。」
晏洵黑沉沉的眸子锁住我的脸,「哦?娘娘想如何用?」
哥们你还真敢问出口啊。
我灵机一动,软软地往后一倒,两眼一翻装晕。
「不好了!昭妃娘娘悲伤过度晕倒了!」
宫人惊慌围上来,像抬猪一样四脚朝天把我抬走。
非常的不专业。
我当场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别太荒谬了,老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