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尔忽然出声:“你有没有感觉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短?”
“是么?”陆颂衍对季节没有概念,于他而言每日都一样。
“嗯,往年的现在还在裹羽绒服,但现在春天已?经到来了?。”喻忻尔声音也如这春天的暖风那般轻盈。
想到春天,喻忻尔最大的想法就是要带奶奶去到一个最暖和的地方度过。
但近期奶奶的病情恶化得很?厉害,她怕自己再不行动就没有机会了?。
她与陆颂衍提起这件事:“你还记不记得过年那段时间奶奶的状态非常好,但没想到半个月过去,她已?经只能?躺在床上难以清醒了?。”
陆颂衍拉住她前?行的步伐,安抚式在她脑后揉了?揉。
“想回家了??”他问。
喻忻尔深吸一口气?,声音泛上沙哑:“我想带奶奶再出去走?走?,这怕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出行。”
陆颂衍想了?想:“什么时候?”
“就下周。”
“好,我陪你们。”和缓男声传来。
喻忻尔心不可遏制一颤,抬眸看向男人。
再问:“你确定你要跟我一起陪我奶奶去旅行?那兴许不会是你想象中那么愉悦,她是个病人,也就意味着我们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不断照顾她……”
“我知?道。”陆颂衍打断她的话?,他的声音始终坚定得不容置疑,“只是为了?陪她。”
干净的泥地上两个人影在路灯作用下时而被拉得很?长,时而又很?短,周围路过的人不多,为周围填充寂静且美好。
陆颂衍继续说:“是你自己说的,我们现在可以算是恋爱关系,那么孝敬你的亲戚不是我的本职工作?”
喻忻尔失笑:“原来你还知?道孝敬两个字怎么写?”
陆颂衍在她的虎口处轻掐。
她吃痛想甩开,又被牵得更紧,她便用胯部撞了?撞他,想向前?跑,又顺势拉着男人一块跑。
偶尔的笑声填充整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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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进展速度总是快到不给?人类反应的时间,喻忻尔本计划着在自己有假期的时候再出行,未曾想隔日已?经收到奶奶入院的消息。
奶奶几乎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出来,病情暂时得到缓和,但医生说她几乎所?有器官都已?进入衰竭的状态,生命彻底进入倒计时。
医生的建议是让她留在家或是在医院,但她不知?道何来的执念,坚持要带奶奶去南方。
春天是奶奶最期待遇见的,她不想留下遗憾,既然没能?迎来京城的春天,那他们就去已?经是春天的城市。
几乎刻不容缓,迅速预定最快的机票,带着奶奶与她的医生踏上最后一程的路途。奶奶的精神状态已?经十分?衰弱,他们只能?带着几乎昏迷的她赶路,待到到达后再将她叫醒,让她看看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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