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口时嗓子发哑,敲了敲高脚杯,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正式从设计院辞职后,我出过国。”
当年周绪起带着他走过的街道景色几乎没有变。
谢致予在大学门口停了一会儿,几乎快两个小时,始终没胆量走进去。
他折回去,回到广场,喷泉在空中溅起漂亮的水花,鸽子在他走过的瞬间飞了起来。
他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喂了一下午的鸽子,时不时望向来时的方向。
过去很多年了,早毕业了。
他知道周绪起不在那里。
但是他该去哪里找他。
咖啡馆?
算了。
……
长沙发上的人看了看他。
两人都有些醉了,酒精的麻痹让他们说出很多从前不敢说年轻时候觉得矫情的话。
谢致予放下高脚杯,垂着眼睛盯着晃荡的液面,叹息似的:“月亮。”
周绪起没听清:“嗯?”
“没事。”他摇了摇头,抬眼看向靠坐着的人,瞳孔黑色带棕,注视着人时不再像年少,干净到一眼能望到最深处。
“那次之前,我去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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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
第153章促膝长谈(3)
二月初下了几场冬雨,淅淅沥沥,和南方空气中处处弥漫的刺骨的寒意类似,同样不引人注意,又时不时返上来,让人如鲠在喉。
很矛盾。
过去的一个多月,谢致予去了心理诊所十来次。
窗外雨下得紧,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失焦的瞳孔逐渐聚焦于细密的雨帘。
书桌上摆了几瓶药,指针指向服药的点儿。
细长秀气的手指拢住药盖,向下延伸,轻松拢住整个药瓶。
手掌被瓶盖压出一圈泛红的圆。
盯着雨幕的眼睛有了些波动,睫毛眨了眨。
拿起药瓶端详了印满印刷黑体字的瓶身一会儿,一个字一个字辨认。
他其实不想吃了。
吃这东西吃得大脑貌似迟钝了。
他有点担心开学的缓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