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道:“就你发现我拿了你耳钉的那段时间里你对我有一点喜欢吗?”
周绪起觉得他问了个废话:“当然喜欢啊,不喜欢你我纠结什么,因为你是我兄弟,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兄弟所以我要把事情平衡好我才纠结?”
谢致予笑了,片刻,笑出声了。
“知道我喜欢你你很高兴?”周绪起问他。
他点头:“高兴啊。”
周绪起也跟着笑了两声,然后说:“所以我说的‘自我’就体现在这里。”
谢致予等他解释。
“我真的有很多缺点,”他说,“我做事犹豫,思前想后,瞻前顾后,并且自我。”
他解释:“当时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更多的考虑的是我自己。”
谢致予没明白,圈里的人不是周叔叔,他妈还有他吗。
周绪起笑起来,这个真的很好解释:“我做事之前会考虑后果。”
“做一件事之前,首先会想到做出这件事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他强调,“假设有两个选项,a和b。”
“选a产生的结果是好的,皆大欢喜的,我会毫不犹豫地选a。”
“选b产生的结果是坏的,不合适的,损坏到利益的,我会毫不犹豫地pass掉b。”
谢致予听明白了:“所以当初你开始选的是a(拒绝),把b(接受)划掉了。”
周绪起嗯了声:“在知道你其实对我也有意思的时候,我在心里做了一个权衡。我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然后拖延着,等待这件事在某一天爆发。也可以主动让这件事爆发。”
谢致予:“你让它爆发了,还拒绝了我。”
周绪起听出他的委屈,安抚地笑了笑:“对,我让它爆发了,然后选择了对结局有利的选项,就是——拒绝。”
“在我看来,尽快让这件事爆发,然后把这些少年时期迸发的所谓好感尽快摁灭是产生好的、皆大欢喜的结局的正确选项。”
“我的自我就来源于这里,我自我地判断某件事行进的轨道,以及最终结局,并根据最终的结局做出不同的选择。”
他说:“但其实我不能保证我判断的结局以及我选择的选项是正确的。”
“即使这样,我仍旧‘自我’地去做出判断,并‘自我’地选择选项。”
谢致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可是人活着就是在判断在选择,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只有你一个人批判自己的‘自我’。”
周绪起愣了下,然后笑了:“我是在反思我自己,当然要学会正视自己,对自己做出批判。”
“所以我说你很理性,很有同理心。”谢致予重复了他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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