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长的。
不过落地主要看政府,他们具体精力在前期投放。
主要合作事宜确定下来,三方主要领导张罗着一起吃个饭商讨一下细节。
周绪起不认为这种人情饭局能聊多少工作上的“细节”。
周哲拍了拍他的肩,笑呵呵地将蹲在头上的鸟抓下来。
周绪起手指架住四处乱飞的鸟,摸了摸它的头。
“你啊,”周哲说,“在国外也没少应酬吧?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向我抱怨?”
鸟附和着:“小孩子——小孩子——”
周绪起往它脑门上弹了一下,鸟惨叫着扑腾起翅膀飞走了。
周哲今年五十四了,气质好没长啤酒肚,瞧着像四十出头的帅大叔。
年纪大了,近一年过着半退休的生活,养了只鸟,每天给它清理粪便。
周绪起向鸟招了招手,唤它的名字:“鸟,过来。”
鸟是只傻鸟,听到有人喊“鸟”立刻就飞过去了,也不管这人之前有没有弹它脑门。
“就您这样还退休,我看您能干到八十多。”
周哲嘴上说着退休,实际上每月只是多出了养鸟的空闲时间,其他时候还是很忙的。
身体力行地实践“不退休”三个字。
说不定真能干到八十多。
周绪起揪了下鸟的屁股毛,鸟扑棱着翅膀要飞被他揪着尾巴拖回来。
鸟:“救命——救命——”
周绪起笑了,感到新鲜:“它还知道喊救命?”
周哲盘着手里的珠子,网络电视上放着晚间新闻:“别欺负鸟。”
鸟就叫“鸟”。
周哲不会起名字,和鸟第一次见面对着黄红灰三混色的鹦鹉喊了一声鸟,鹦鹉张开鸟嘴重复了一遍。
周哲当下决定把鹦鹉带回家,给它起名叫鸟。
“好的。”周绪起穿着简单的短袖长裤,盘腿坐在沙发上逗鸟的样子像个大学生。
他应了,一下松开手。
鸟跑毒似的飞得老远。
周哲想起当初会有点遗憾,遗憾将他丢到国外去让他自力更生,从而没能看到他读大学的样子。
又缺失了几年。
鸟低空盘旋:“坏人坏人。”
晚间新闻播到最后一条,周绪起说:“爸,我给你染个头发吧。”
周哲看向他。
周绪起指指自己的脑袋:“有白头发了。”
临饭局前一天。
周绪起将看过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一边,看向从门口进来的人:“ryan,明天的饭局我能不去吗?”
“?”ryan放下手里的资料,“为什么?您有事?”
周绪起突然问:“实感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