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陆意昭瞪大了眼:然宝,你你该不会是说林自空的那个林家吧?偷他,疯啦!
洛然用力摇头,然宝做梦的时候,梦见那个林坏蛋家里有很多很多吃的,米啊面啊,还有牛羊肉!
而且,每天还有很多拉着大车车的红衣服伯伯给他送,他们把白白的米倒给林坏蛋,再把黄黄的米装马车。
牛肉?黄米?
陆意昭明白过来,愤怒了。
牛是百姓耕种根本,她不爱念书,也知道文朝律法不让食牛,重则断指。
林自空不但吃牛,这个时候还要赈灾的官兵帮他侵吞赈灾粮,把白米换成黄糠!
陆意昭几乎是立刻就转了观念:林自空简直不是人!走,嫂嫂这带你去林家,把他们的粮全偷了!多出来的就给灾民!
洛然连连点头,抱紧了陆意昭的脖子,两人便从侧墙翻身出了后巷,没多久,就身处林家。
巡逻的卫兵一茬接一茬,但陆意昭轻功好,从没被他们注意到。
洛然坐在她怀里,也第一次直面了林府的奢华。
雕梁画栋,琉璃做灯,十几个小妾穿得宝光盈盈,吃着人一般高的茶点。
粮仓里,白米堆得像大漠沙山,一克千金的胡椒独占一房,猪肉新鲜流油,熏肉羊腿腊牛肉成缸,青菜带着黄土,看门狗都养得比猪壮。
还有堆了好几个屋的金子!
洛然双眼应接不暇,陆意昭心思简单只拿所需,她就趁她一转头,哐当把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吃的,喝的,用的
想起林家这般富贵全是踩着洛府得来,洛然一件也没给林家留,连狗和歇脚的麻雀都收进了空间。
转眼大功告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意昭抱着洛然路过后院,两人便听到一道男声。
小人在家中等了两日,听说相爷对洛镇悲用了两天刑,洛镇悲那硬骨头都没有低头认罪。
这是小人找来的蚂蝗,古书上记载,以蚂蝗刑讯最有效果,小人想,若是把它们给灌进洛镇悲的伤口里,或许能解相爷忧虑
陆意昭的脚步猛然刹住了。
蚂蝗是食血肉的害物,它的幼仔更对血肉如饥似渴。
洛镇悲要是真受了大刑,把蚂蟥放下去,那就是要洛镇悲伤口永不得好,生生痛苦至死!
这人是谁?竟然如此残酷?!
陆意昭狂奔至房檐,洛然抱着她的脖颈低头望去,就见底下小亭子里站着林自空和一个中年男人。
看见那个男人的那一刻,陆意昭瞳孔紧缩。
洛屈怎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