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着爷爷的裤脚站起来:“爷爷,饿饿,饭饭!”
爷爷眉心一抽,好在,大手一挥,请我吃了顿大肘子。
我抱着大肘子都快呼噜噜叫了,嚼着嚼着,我一顿。
“翼虎?会飞的大老虎?你吃肉不吃?”
立时有一个俊俏公子出现,温文,却很饿。
他肚子矜持地叫了一声,朝爷爷行了个礼后,立即入座。
我望着不消一会儿就油光满面的翼虎,满眼哀愁。
终究是错付了我的猫粮和泡面。
我吃饱喝足,就听着翼虎呼噜噜的声音和爷爷唠嗑。
我问爷爷为何来,他说,不该问的别问。
反正,他这次来,是行得端立得正。
是这么多年以来,搬文物搬得最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一回。
哦,身上有正经任命啊。
我问爷爷上头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了。
爷爷说,嘤国要有动作了。
如果现在不把文物运回去,以后这些文物可能永远没有回去的机会。
呼噜噜的餍足声停了,翼虎从大肘子中抬起头来。
不止他,周围打酒嗝嗑瓜子花生的器灵也全都停了。
爷爷摆摆手:“这是干嘛,该吃吃,该喝喝,我既然来了,就能带你们回去。”
“而且,我可不是只代表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子。”
爷爷拍拍胸脯,鹤发童颜,声音就像洪钟一样,让人莫名信任。
当然了,这种信任在建国之前是没有的。
只是后来爷爷被收编后,在严肃活泼的氛围当中熏陶了许久。
现在是相关部门职位挺高的官。
爷爷对于翼虎的愧疚,是在那个战乱的年代中,亲眼见过他,却无法将他带回家。
爷爷也那时才深深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
他手中经过不少东西,却从未想过,那些东西被外人糟践时,会让他那样又气愤又无可奈何。
也是自那时起,爷爷便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