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芳想请一个心理医生,为我治病。
我当然不愿意,我才不想以“莫须有”的罪名被他们关进精神病院。
可宋妍语在家里打滚。
说今天我犯病可以杀了她的狗,明天再犯病说不定就会杀人!
最后还是宋华拍板,让心理医生进了门!
心理干预前,宋妍语在我耳边道:“你是宋家亲生女儿又怎么样?爸爸和哥哥都不喜欢你,他们只会顺着我!”
“从今天开始,你就会被定性成一个精神病人!”
8
三个小时后,心理医生满脸笑容地走出来,而我则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宋研语骄傲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宋默语给我递过来一条毛巾,低声道:“安安静静地在家里,不行吗?乖乖地听话,不行吗?你这是何必呢!”
我接过毛巾,没有说话。
心理医生向白芳芳汇报我的情况,她瞥了我一眼,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我在暗中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第二天,白芳芳带我去爬山。她说,多去看看山川大河,对我的病情有利。
我同意了。
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而且我也想看看,她们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
爬山的过程,宋研语一路开了直播。
只是这次直播的主角,是我和白芳芳。她要通过我的“疯”为她的工作室和心理学课程做宣传——向众人展示如何治疗同时陷入抑郁与狂躁的病人。
被展示的病人,就是我。
直播间不断有人涌进来,短短时间已经有几千人,马上就破万了。
白芳芳一路都在引导我说出那段不堪的经历。
我在小山村过得暗无天日,没上过学,像牲口一样被拴在木桩子上,每天等待我的只有做不完的家务和无尽的暴打。
十多岁就被迫嫁给老男人,生下四五个孩子……
她和我说,正常的人生该是怎样的,正常的孩子该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被人无限地宠爱和包容。
说起这些,我表情痛苦,眼睛开始流泪。
控制不住的时候,暴打路边的树木发泄自己的情绪。
白芳芳对着直播说了一连串的专业术语,说她有信心通过治疗,让我完全康复。
她慢悠悠地和我说话,安抚我的情绪。
直到我们行至一处高台,高台边有高高的围栏,高台下面是无尽的悬崖。
宋研语似乎是怕我摔了,跑过来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走。
却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本来是富家子女,你可以有光鲜亮丽的一生。可你被拐卖了,连带害死了你妈妈,你被老男人糟蹋,还生了那么多罪恶的孩子!”
“你这辈子毁了,你的人生完蛋了。没有人喜欢你,没人在乎你,没人爱你!”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活着!”
我惊恐的摇头,我才不要死,我要好好活着!
宋研语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恶意:“你活着还有什么用?你知道你是被谁拐卖的吗?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当初,我们能夺走你的一切!现在,你也在我们的手掌心里!”
“你以为你活着就有未来,不!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
“你一辈子都是在污泥中,痛苦中,你永远都别想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