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江樵好像往前凑了一点,但很快又撤了回去,纪守拙依旧感觉到了似有似无的吻。
“怎么夸?”纪守拙被这吻弄得心猿意马。
“夸人你都不会?发自肺腑的,还要问我?”
纪守拙将视线挪到一边,“那你很厉害,能记得这么清楚。”
“你怎么不敢看我?是敷衍我的?”
“没有!”纪守拙替自己辩解,他确实不大会说话,江樵能把铺子装潢成这样,自己很意外,很惊喜,可这些话说了很多遍了,他贫瘠的表达能力无法将他内心中的感觉贴切地描述出来,他只能握住江樵的手腕,真诚道,“辛苦了。”
江樵笑着低头将纪守拙吻住,纪守拙还是不怎么会接吻,好像太久没亲过,他又变得生疏起来,起初还有点被动,往后缩了缩,直到自己扣住他的后脑勺,这才没有躲,双手抓紧自己腰上的布料,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太久,纪守拙先呼吸不畅败下阵来,他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红晕。
江樵用手指擦去他嘴唇的唾液,“通知过邹叔和翔哥了吗?”
“今天晚上就给他们打电话。”
“翔哥这人心直口快,开业那天,我就不来了,我怕他看到我会生气,到时候大家都不愉快。”
纪守拙一听,这铺子江樵装修的,江樵怎么能不来,“那怎么行啊!我会跟翔哥解释的,你别担心。”
江樵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好像很为难的模样,纪守拙见状继续道:“而且翔哥迟早都会知道的,你总不能一直不来吧?”
江樵还是沉默着,纪守拙有点急了,“你还说会来帮我忙的,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看到纪守拙焦急的神情,江樵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我肯定会来的,就算翔哥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你就知道逗我。”纪守拙撒开江樵的手,江樵逗自己的,自己却是认真的,反倒显得自己特别傻。
“但是也是发自肺腑的,真的,谁赶我都不会走的。”江樵从兜里拿出了笔记本,“这个给你,完璧归赵了。”
纪守拙捧着笔记本来回翻动着,就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守拙,其实你已经不需要它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然东家也不会放心把铺子交给你。”
纪守拙点点头,将笔记本小心揣进了兜里,“等会儿你有别的事吗?”
“怎么了?你有事?”
纪守拙开口道:“你要是不着急做其他的事情,就陪着我去看看房子的装修吧,等看完装修我们再去吃饭,然后你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