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是江樵先停了下来,他郑重其事地喊了纪守拙一声,随后语气又有些黏糊。
“我俩才刚刚和好就又分开了,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完。”
江樵真的很怀念在鹿角街跟纪守拙住一间房间的日子,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纪守拙在他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对于普通人而言,家真的不需要很大,能时时刻刻触碰到爱的人就刚刚好。
纪守拙又何尝不是呢,他不会表达,连安慰人的话都说不好,“我们明天就能见面了。”
“但是也不妨碍我现在就想你。”
纪守拙的心脏“咚”地一下,加速跳动。
江樵又追问道:“那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有的。”
江樵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喜欢这样的纪守拙,连说情话都有些木讷,但是足够真诚,少了那些花言巧语。
他俩这通电话打到了凌晨,纪守拙一直都在提醒江樵很晚了,但是江樵不挂电话,他也不挂,他俩也没聊什么特别的话题,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个时间突然就断片了。
等纪守拙第二天一早醒来时,电话听筒还放在枕头边,他抓起听筒想要放到电话上来着,又鬼使神差地抓起听筒“喂”了一声。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边的江樵居然还在,“喂?你要再不醒,我行动电话都要没电了。”
纪守拙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他抹了一把脸,“你上班去了?”
“嗯。”江樵那边挺安静的,估计是在办公室。
纪守拙嘟囔道:“我睡着了你就挂了呗。”通了一晚上,电话费也挺贵的。
“我要是挂了,不等你睡醒,我就没办法打通你的电话,而且我还想第一个跟你说早安呢,我是第一个吗?”
纪守拙失笑,“你是第一个。”
“那我以后每天都要做第一个。”
大白天腻歪,江樵还在公司,纪守拙怕他身边还有别人,他脸皮薄,被人听到还是觉得难为情。
“你不忙吗?”
自己公司有什么可忙的,事下面的人做,重大决定大哥在定夺,江樵还算比较清闲,“十点半有个会,我就是去旁听的,你是不是该起床了?下午还得出摊,这会儿得把点心做出来吧?”
“嗯。”
“那好你起床吃点东西再做,我们晚点见,我下班就来,肯定不会迟到的。”
挂了电话,纪守拙跟往常一样起床做自己的事情,可他总是忍不住去想江樵,甚至对下午的见面多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