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累了,清里住持睡得很沉,但依然死死抱着那个木箱,发白的手指紧紧扣着锁扣,似乎十分担心被抢走。
看着这样的清里住持,山本武微微皱了皱眉:“在他还醒着的时候,我看到他面目扭曲,好像有话要说,”停顿了一下,他又道,“仅仅持续了一秒,根本来不及反应。”
面目扭曲……有话要说……
五条悟随即看向站在见雀肩头的白团子,看来见雀还真没有信错这只小胖鸟,估计之前的鸣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见雀耗费了一定的时间,才看完了五条悟拿来的文献,其实他看书的速度不慢,他的时间基本都耗费在了对照上,他需要将文献上的文字和木箱上的文字进行对照。
木箱上的文字介绍了一个幻术师。
没有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个自幼长于深山的幻术师,一直庇佑着深山之中的部族,同时受到了两个部族的尊敬。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年,直到幻术师想要离开深山。
一个书生误入了深山,在濒死之际遇到了幻术师,为了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他开始教导对方各种东西,其中就包括他最热爱的围棋。
幻术师对书生口中的围棋产生了兴趣,书生就想方设法地制做了一副棋具,这副棋具简陋到连黑白棋都靠刻痕区分,然而她依然喜欢到时刻都要将其捧在手上。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和书生渐渐相爱了。
在书生打算离开的前一日,她和那两个部族告别想要跟着离开,她说自己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并向他们保证会在下次满月之时回来。
那两个部族的族长奉上了一杯酒,她以为是他们为她送行的酒,就开开心心地喝了,然后她再也看不到下次的满月了。
她平日里实在是太喜欢那副棋具了,但那副棋具来自他们痛恨的那个书生,所以他们好心地打磨她的骨头,打磨出了几百颗圆形的棋子,他们认为她会因此感到开心。
接着他们将那几百颗棋子,和她其余部分的身体一起,塞到了她父母留下的那个木箱中。
原本有三个木箱,按照她父母的说法,只有这样做才能确保安全,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这样做了,不过她父母是因伤势过重而死,而幻术师这次则是被毒死的。
在整篇文字的最末端,刻了两行小字:我们是如此地敬仰您,以至于接受不了失去您。
接受不了失去,所以死也死在这里是吗?见雀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个幻术师还真是倒霉到家了。
看到见雀放下那本文献,五条悟坐到了他对面,开口询问道:“有什么想法吗?”
他不是不能将上面的内容概括给见雀听,而是他眼中的见雀应该更想亲自确定上面的内容。
“如果她的执念是书生,绝对不可能和清里住持共鸣。”
见雀抬眼看向五条悟:“比起那个被描绘得如同狐狸精的书生,我猜测她的执念或许和围棋有关,而且她留下的这副棋具……”
他没有继续说明,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如果不是真的非常在意,又怎么会在死后留下这样的咒物呢?
她留下的咒物是棋盘,由血肉以及碎骨所化,其余的棋子是她的骨头,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棋子也渐渐有了咒力,倘若不是木箱上的文字,恐怕谁都会认为她化成了整副棋具。
沉默片刻,他微微垂眸:“和围棋有关,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
想要精致的棋具,还是想要和别人对弈?想要和别人对弈的话,按照清里住持现在状态,真的能做到吗?
又或者……
有别的执念?
“你累吗?”
……?
在一片寂静中,听到山本武的问题,见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当他抬眼看向山本武时,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仅仅剩下了一如既往的沉静。
“不累。”
山本武凝视着见雀的双眼:“你应该多休息。”
听宇智波鼬说,这个国度不太对劲,见雀一直在操心各种事,连身体都没有以前那么强健了,他担心这件事又会让对方操心。
“谢谢你,山本君,”见雀微笑着说道,“你放心,我真的不累。”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心中的疑惑却不断地滋生,他怎么觉得山本武有种宇智波鼬的感觉?难道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不累就好。”
山本武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宇智波鼬说见雀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累,而且会装出一副看上去不累的样子微笑,眼下见雀的反应和宇智波鼬说的一模一样。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五条悟默默打量着,并在心中暗道:他们组织中的氛围似乎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