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轻上次从漉水镇离开,就把宋富贵暂时送到了肖萍如在乡下的家。
后来他出国离开南陵,肖萍如老两口也搬到了乡下老家,每天早起遛遛弯自己种种菜,生活简单又规律。
但这些也都是在宋富贵去之前。
“刚撒的菜籽连芽还没冒就被它全霍霍了,奶奶他们早就想让我把它接回来,正好你在,给它好好立立规矩。”
肖萍如的原话是:
子不教父之过,你要是连只鸡都教不好,以后还怎么教孩子!
这帽子扣得实在有些大,他头轻承受不住,必须得拉个人来一起承担。
之后他每天早出晚归,家里多数时候只有宋禧和宋富贵她们娘俩待着一起,宋禧没事做、鸡也没事做,所以她们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大眼瞪小眼。
后来宋禧实在是受不了随时随地要帮宋富贵擦屎擦尿,她就开始带着鸡满山遛。
没来梁津轻家之前,宋禧也没想过竟然在南陵市内还有这么一块僻静的住宅区,山青水秀的,每栋房子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在家门口闲逛也不用担心会和邻居遇到。
除了那晚刚到时看到的一片湖,在房子的背后还有一座小山包,宋禧背着手在前面走,宋富贵就跟在她身后啄啄野草叼叼土。
这天梁津轻提前回家,看到家里没人后,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了后院。
果然,在不远处的树下,一人一鸡都非常惬意地躺在那里。
树上的秋千是梁津轻帮忙系的,此时宋禧正躺在上面,脸上盖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秋千下宋富贵也蹲在那里打盹儿。
最先发现梁津轻的是富贵,他刚给它比了个“嘘”的手势,下一秒,宋富贵就非常反骨地“咯咯哒”了两声。
宋禧听到动静掀开书,见是他忙揉着眼睛要起来。
秋千一动就开始晃荡,梁津轻扯着绳子帮她固定,“吵醒你了?”
宋禧翻身下来,“没有,也没睡着。”
太阳落山之后气温有些下降,一阵风吹过,宋禧下意识就抖了一下。
梁津轻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怕她又拒绝就直接给她披到了肩上。
宋禧像是瞬间被苔原气息包裹了。
他的西装对她来说有点大,走起路来有些不太利索,但宋禧也没提出要把衣服还给他,肩膀拱了拱,又把自己往里缩了缩。
“回家吧。”
说完她唤了一声鸡,宋富贵就自己起身跟了上来,可能是玩累了它没精打采地跟在最后,连鸡冠都有点耷拉下来了。
“它怎么了?感觉精神不太好,会不会是生病了?”
宋禧连头都没回,非常冷酷地回他:“你别管,教孩子呢!”
起先梁津轻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后,嘴角的笑都忍不住快咧到耳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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