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轻听了,抬手颠了颠她,这个动作太多突然,宋禧毫无心理准备,当下就被惊得立马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再少吃两顿饭,人都没了。”
梁津轻毫不费力地抱着她,走到外间,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后人顺势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桥头那边围了很多人,现在是村民们自发地在那里守着,但是他们也没办法二十四小时没夜没休地在那里……”
梁津轻在想要怎么跟她说接下来的话,顿了顿再要开口时,和宋禧茫然的眼神对上,心头又无法抑制地涌起一阵酸意。
“……你要不要暂时先跟我回南陵?”
“那诊所怎么办?”
宋禧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这么些年她搬过很多次家,从之前有妈妈的家搬到方晋竹的医馆、后来又去南陵宋海东家,再后来上大学、毕业再到这里。
如果说之前那些地方都是其他人的家,那这里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属于她的地方。
只要她一直留在这,那它就会一直属于它。
她没想到要离开,起码在这之前,从没想过。
“……可是方谊这段时间在出差,我没她家的钥匙……”
“跟我回家好不好?”
宋禧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里还有之前哭过未消的红血丝,像只即将离开森林老家要出门探险的小兔子。
“我家房间很多……”
说完,像是怕她误会,梁津轻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最近公司忙,我不常回家住,你可以安心住在那。”
“我把富贵也接回去。”梁津轻用手指帮她擦了擦眼泪,“让它陪你好不好?”
宋禧吸了口鼻子,“不会麻烦你吗?”
梁津轻扯起嘴角,扬了一抹耀眼的笑,“我愿意被麻烦。”
宋禧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喝着温水的时候,梁津轻就站在门口打电话。
屋外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在背后形成了一道阴影,从宋禧的角度看过去,他头顶似乎有一圈光晕。
他打完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看到宋禧在看他,本来拧着眉严肃的五官立马柔和起来,他走到她身边,非常自然地蹲下来帮她按小腿肚。
“怎么样,还麻吗?”
本来不麻了的,但被他一碰,好像又有了种被蚂蚁啃食的酥麻。
和之前被万针齐扎的麻感完全不一样。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宋禧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来。所以她只能点点头,梁津轻听了,又稍微加了点力。
没缓解,好像更严重了。
“书记怎么说?”
梁津轻边帮她按边和她说刚才打完电话的结果。
“让我们晚点走,等天黑气温再降一些,那群人没地方住肯定会离开或者去车里,到时候他想办法带我们走小道离开。”
现在离天黑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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