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嗯”了一声应下,又催她:“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自个儿的手不知道疼啊?”
桐君抿唇冲他点头,笑了笑,“我这就去。”
……
南山单手拎着几样东西,另一只手端着只剩下一半的汤药进来。
他一进来,裴聿川就闻到了熟悉的药味,还以为是桐君过来了,一抬头:“怎么是你来送药?”
南山想到刚才的事,就笑着跟他说了。
裴聿川一听也摇摇头:“这是真够愣的,难怪还不成亲。”
说到这儿,他又问:“桐君被烫得严不严重?”
南山想了想才道:“烫红了一大片,但没起泡。”
“那估计也疼个够呛。”裴聿川叹了口气:“我这儿有上好的烫伤膏,你去给她送过去吧。”
南山应下,又替桐君谢过他。
裴聿川:“说起来也是因为给我送药才被烫伤的,不值当谢,你跟她说一声,我给她放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熬药的事先交给你。”
“是,国公爷。”
南山走后,裴聿川这才站起身,看向他带来的几样东西。
都是些书画,古籍,还有从金楼定做好的几样造型简单大方的首饰。
——都是给即将进京的杜家人准备的见面礼。
他大致翻看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盖上盒子。
虽说他跟杜怀月的这门亲事,是协议合作,但需要达成合作,还是需要展现出一些诚意的。
毕竟听老太太提起过,杜怀月的父母兄长都颇为爱护她,自然也会认真考察他这个未来女婿。
说起杜家,他忽然想到自己先前派人去调查回来的结果。
杜家的老太爷,也就是杜怀月的祖父,竟然曾经是前朝的状元,数年沉浮,最后还官至前朝国子监祭酒。
这个官职,虽说不上有多么显赫,但却十分清贵。
后来因为上官构陷,老爷子怒而辞官回乡,却因此正好避开了兵祸,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回到老家之后,开设了一所书院,自此教书育人,专心做学问,不问世事,反而教出不少学生,清山书院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现如今已经成了宁州颇有名声的书院,比起大魏其他几个名声更大的书院,倒是有些内秀的意思了。
其实在查到清山书院的时候,裴聿川心里隐隐约约就有个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几年再说吧。
南山拿过来的除了这几样,还有一份礼单,他大致看了看,跟东西都能对得上号,便对寒山招了招手:“去把礼单送到老太太那边去,请她过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
寒山应了一声,拿着礼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