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轩辕台他就告诉我了。”
楚引歌望着他,看来楚翎并未拆穿这件事,“他这些年没给你使绊子?”
白川舟摇头,“你走了后,他倒是规矩,除了政见不合,倒没找茬。”
而且弑君罪人不可立墓碑,何况棠棠也没真死,白川舟派人将火场的那具尸体骨骸找个地方葬了。
可过了几天,暗线禀报,楚翎竟给那无名冢立了碑墓,还隔三差五去放上水果糕点。
“他对你倒是情深。”
白川舟捻着她的耳垂,“只是他太不了解你了。”
水果从不买龙眼,糕点从不拿桂花酥,他实在瞧不上楚翎,自以为是的深情,怎么看都是一厢情愿。
所以他只嫉妒宋誉,他对棠棠是知根知底的熟悉,谁也代替不了,他嫉妒也没办法。
“主上。”
院中传来声响,是水影,听上去是难得少见的急切。
白川舟深吸了一口她颈侧的香气,令人沉溺,竟一时不想动弹。
“快起来”楚引歌拿手挡他,“别让水影等着了。”
他轻笑了声,起身穿衣,走前轻吻在她的额间,笑侃道:“别起了,等我回来。”
楚引歌拿眼瞪他。
白川舟笑着出了门。
天色愈发得黑,似有透不过气的闷。
楚引歌还是翻坐起身,她轻叹了口气,看来楚翎还是守了承诺,并未为难牧之。
她下榻寻鞋,燃了灯烛,这么晚了,总得留水影吃顿便饭。
下午的那身衣衫已是被他扯皱得没法再穿,她换了身素色绣蝶裙,刚切好西瓜,就见他们推门而进。
白川舟的面色还是如常,他向来能隐事,但水影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素来冷漠清淡的娇靥此时竟变得阴沉沉的。
“怎么了?”
楚引歌心下一跳,递了块西瓜给她,“果铺掌柜说这瓜可甜了,尝尝。”
水影接过,道了声谢夫人,却只是捧着,没动。
楚引歌转脸看向白川舟:“发生何事了?”
“隋国那里发生了点意外,”他握过她的柔指,“我得提早走了。”
他的眸色翻涌,但却没具体说是何事。
楚引歌也没再往下问,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提早是指现在么?”
白川舟未语,就是承认了。
楚引歌没再多说,眉眼弯弯:“那吃完瓜再走罢,跑了三个果铺呢,这么大的一个,我一人不知要吃到何时,坏了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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