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笑:“夫君怎会去苏府?”
“去看看想娶你的人家有多厚的家底。”
他又在调侃,但楚引歌稍稍一思就明白了。
白川舟最先去的不是扈州府而是第一富商的苏宅,恐也是为了均田制,打蛇打七寸,若是能将苏老爷拉拢,那其他富商权门也就顺势笼络了,反对之声自然而然就消弭了。
楚引歌暗叹他的足智多谋,虽不知他是用何法说服苏老爷,但想他能同她这般心无旁骛地调笑,睡到日上三竿,应是将问题解决地差不多了。
她的心下一松,也顺着话揶揄道:“苏府的家底嘛,据我这几年的观察,应是比世子爷家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反悔”
“楚引歌,皮又痒了是不是。”
她听到他的切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才不害怕他生气呢,相反,她看到他轻蹙的眉川,就会想按捺不住地想窃笑。
可她的唇角还没咧开,身上却是一凉,顷刻间,又是身无寸缕。
“欸世子爷,这可是青天白日”
白川舟也仿着她的语气,吊儿郎当道:“欸小夫人,这可还是在榻上”
他好讨厌!
楚引歌咬唇,本就与他的力量悬殊,去扣他的修腕反而添了股欲拒还迎之意,而且他的修指如鱼得水,根本就滑溜得抓不住。
他还在低低地笑,笑她拿他没法。
可当他一碰上她的柔细腰肢,楚引歌那断片的记忆像被触发,昨夜的种种又复而记起。
他的精力实在太充沛了,也极其知道她的敏感何在,他根本无需反抗,之后全程就是他的主导。
她都怀疑白川舟这五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他闲暇之余是不是都在苦心钻研夫妻之道?怎么花样比之前还多。
画面到了最后,是她在泣不成声的求饶,一哽一咽,低咛都逐渐变得破碎。
所有的始末,都一清二楚。
楚引歌总算扣握住了他的修腕,佯装气恼:“你诓我,昨晚分明就是你你……我”
她话头一起,可想到那令人脸红的种种,说到中途又支支吾吾,五年前跟他平视心无旁骛探讨夫妻之道的勇气,早已通过时日打磨得烟消云散。
她的心怦怦乱蹦,娇靥浮现了一抹嫣红。
可他却偏偏还要逗她。
“我怎么?你怎么?”白川舟的修指上游,散漫地笑问道,“怎么不说了?”
像是好脾气的情人呢喃,诱着哄。
但指腹已是不老实地覆上两团玉圆的娇红,轻轻的磨揉,慢慢的捻转,令楚引歌不胜其状,战栗四起。
他就是非要她说。
楚引歌更是支支吾吾:“你……你……”
他在耳边惑她:“嗯?”
“风流痞子……”她颤着音,听上去如同一缕水烟,连轻斥都变得幽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