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水盈,娇唇娇艳欲滴,日光从树叶的罅隙中透在她的娇靥上,如影似幻,让人不敢逼视,怕一眼就沉迷。
白川舟喉咙干涩,眸光幽深,这不是缠绵的好时候,周围有巡视的司马,明日是先皇大敛,他作为世子得在宫门跪拜,不能出来过久,可他被她诱得受不住。
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爷想你想得快疯了。”
话已哑得说不清。
周遭是明火滚滚,野风携着浓烟翻卷,他们隐在众人之上相吻,隐秘又张狂。
唇齿碾转,香舌勾绕。
他的呼吸逐渐加重,漫夺的吻带着温滚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缠着她越吻越深,她的后脊滚过一片麻意,骨缝都酥酸,她在他怀中瘫软,溃败成水。
衣袍猎猎,樟叶簌簌作响。
气息交织相融,他的,她的。
任人声鼎沸,喧嚣沸腾,他们在这方寸将暗昧说透,将荒诞言尽。
“谢棠!谢棠!”
楚引歌听到有人唤她,猛然回过神来,双手轻捶了下他的肩。
白川舟贪恋地吮了下她绵软的下唇,才放了她,可琥珀瞳眸还是直白地看着她,带着烫。
“谢棠!”
凄厉之声,他们俩都听到了,楚引歌心头一颤,这是楚翎的声音。
她以为是被发现了。
歪头往下望去,楚引歌才看到楚翎冲进了火场,低头不断找着她。
“欸,那是谁?”
她注意到在楚翎的不远处,有个服饰同她一样的女子仰躺在地,可见的是,那白袍上已是火苗乱窜。
“那是老家伙准备的,是从乱葬岗拖来的。我醒来时正听到他和川衍在密谋救你,你身上特制的衣裳,刑场大火,不远处的马车皆是他们的计划”
楚引歌从他怀里起身,往边上望去,在一胡同处停着辆朴质素雅、毫不起眼的马车。
她想到那个清晨,侯爷一身清霜,斥她死到临头怎能还笑得出来。
其实其实从那会就已为她铺好求生的路了。
楚引歌的长睫轻颤,喉咙哽塞。
“不好”白川舟眸色一凛。
他看着楚翎将那个女子抗在肩上,白川舟还真没想到这人会不顾性命之忧他们计划中官吏定会清点死伤人数,届时“谢棠”早已烧得面目全非,这事也就这样蒙混过去了。
谁曾想那人竟不要命地扑灭“谢棠”身上的火舌,要不了多久,他定会发现那女子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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