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的父亲杀了谢师,可是他没法狠心对侯爷如何,只能自苦自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打得身无完肤,他才心安理得,苟活于世。
这个傻子。
楚引歌的眼眶泛湿:“笨世子。”
他的喉结微滚:“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请川衍来吃饭的那天。”
白川舟一怔,原来她那日就知道他是阁主了啊,原来她那天是故意气他。
难怪在他问何时对川衍动的心时,她要反驳是对阁主动心。
他那时还不明所以,总以为对她而言,川衍和阁主不是一个人么。
原来她那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眼下想来她是在对他说,即便知道了真相,我还是会管不住心对你动情。
这个小混球。
他跳下马,一把将她揽入氅中,声色低哑:“楚引歌,你就是个混蛋。”
她在他怀中轻轻的笑了,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用力的破开皮肉,将她裹挟。
“不是爷教我睚眦必报?”
他非得瞒她,还伙同那么多人骗她,那她就将计就计,让他也难受。
白川舟眸色翻涌,抱得极紧,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揉碎在骨子里,“你就会欺负我。”
她被抱得喘不上气,伸手搂紧了他的腰,眼眶渐渐红了。
寒风猎猎,红缨枪上的流苏簌簌作响。
周围看呆了的将领们这时才纷纷醒过神来,虽然他们素闻世子爷纨绔,但也未曾想在府门口就能瞧见这香艳一幕,这抱得这么紧,还怎么抓人,纷纷看向楚翎。
“谢棠!”
楚翎看着两人缱绻,握着缰绳的手掌被裂疼,他从怀中掏出玉牌,冷喝道,“奉皇上私谕,召你速去养心殿,问前朝旧臣一事。带走!”
侍卫们得令,纷纷下马。
白川舟将楚引歌护在身后,黑眸幽深:“到底是问还是审,楚将军不妨明说。”
“我们只是奉命前来,还望世子爷让开,否则,一律以大不敬定罪!”
“呵,大不敬,小爷我就没对谁敬过。”
白川舟紧紧地握拽着楚引歌的手,嘴角噙笑,眼尾泛着薄薄的红,端得是恣意不羁:“要带走吾妻,先从爷身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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